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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常的心动周期,首先是心房收缩,然后舒张,然后是心室收缩舒张,当心脏受到猛烈冲击时即使心脏没有受到器质性损伤,仍会打乱心脏正常的收缩舒张周期,导致心室纤颤,进而心脏停搏猝死。
当然韦帅望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康慨的心脏不跳了,上次那个心脏不跳的,被他两脚踢好了,这次康慨需要踢更长时间,可是他没有更长时间。
帅望轻轻擦去康慨身上的黑灰,他自己手上全是泥与血,擦这两下更脏,韦帅望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洗一下子,可是到哪找水去呢?
想到水,韦帅望紧跟着的念头就是好想小便,想到小便,韦帅望灵机一动,尿液是一种液体啊,当然那东西不是正常的用来洗手的液体,可是,帅望看看自己的手,老人们都说以水为净,只要洗了,就比不洗干净。
好吧,帅望站起来,解开裤子,好长的一泡尿,一半尿在康慨身上,一半用来洗手。(新鲜尿液,大部分成份是水,固体物质为盐,尿素,少量的糖,蛋白质,基本上,可以当做消毒的盐水看待,不同意见欢迎讨论。)
术前准备完毕,帅望在康慨胸前划开三寸长的口子,一只手伸进去,摸到心脏,帅望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静听自己的心脏搏动,以相同的节奏,按压康慨的心脏。十次按压,一次人工呼吸,一百来次按压后,帅望的手指感觉到康慨心脏在微微颤动,帅望轻声:“康慨!”
康慨睫毛颤动,帅望惊喜:“康慨!”
康慨的心脏在帅望掌心轻轻搏动,可是康慨仍然不能睁开眼睛,帅望轻轻扒开康慨的眼睛,那只眼睛,大大的瞳孔正缓缓地收缩,收缩。
帅望轻轻缩回手,血淋淋的手从康慨的胸膛里拔出来,康慨身子微微抽搐,睫毛抖得列厉害,手指微微伸曲,帅望抬手给他一记耳光:“快醒过来照顾你自己,我还有事做!”
康慨嘴角涌出血来,他咽了一下,然后呛咳,然后呼吸,再呛咳,急促的呼吸,呻吟,睁开眼睛。
帅望双手颤抖:“妈的!”
帅望说:“妈的,你终于醒了,我——”
帅望慢慢低头,伏在康慨身上,好想哭,可是他觉得头晕,意志与力气都在离他远去,人声争斗声越来越虚无,帅望咬紧嘴唇,不,绝不能,绝不能!
再坚持一下!
血,嘴唇破裂,鲜血流下,帅望缓缓咽下一口血,慢慢爬起来,把一块衣襟按在康慨胸前:“康慨,躺着别动!”
康慨挣扎,然后缓缓按住胸前伤口,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七十三,群殴
此时,经过三次爆炸,王府的侍卫也冲了进来,远远地把激战中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冷辉虽然被支出王府,可是整个京城都听到爆炸声,此时也赶了过来,人马在后,冷辉带着冷家驻京办的所有人手,姚远已先赶过来。
看到血淋淋摇摇晃晃的韦帅望,她差点哭出来:“韦帅望!”你这个小王八蛋,害我没睡觉找了你一夜!
帅望苦笑,指指康慨:“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姚远这才看到康慨,惊叫一声:“康慨!”胸前那样大一个伤口,还可能活着吗?
帅望道:“先干活,再抒情。”
姚远怒吼:“又是你干的好事!”
帅望的脑袋好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一声怒吼带着回声在他的大脑里不住回响碰撞,帅望苦笑。
姚远过去一把抓住帅望手腕,帅望没有力气挣扎,只得轻轻呻吟一声:“啊哟。”
姚远这时才看到,韦帅望整个后背都被血染红,她惊呆:“韦帅望!”
帅望慢慢蹲下来,头晕。
姚远看看康慨,看看韦帅望,两个人都重伤,情况都紧急,可是她没法同时搬动两个,又哪一个都不能扔下不管,半晌,姚远把康慨抱到灌木丛中,回来抱起帅望:“帅望,我先带你走。”
帅望呻吟:“姚远。”
姚远虽然一向讨厌这个孩子,可是看他伤成这个样子,也心软了:“怎么了?”
帅望道:“我头晕,帮我。”
姚远百分百不愿用内力给他疗伤,虽然她讨厌这个小孩子,可还不至于不肯损耗自己内力,她只是隐隐觉得,让韦帅望再一次获得站起来的力量,对她来讲是个很大的麻烦。
可是韦帅望痛苦的样子让她无法说出不字,姚远万般不愿,无可奈何地运功为韦帅望疗伤。
眼前终于清明,星星一颗颗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