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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枕着香气,懒散地眯眼审视这小子,面如满月,清秀的脸。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他注意到我凝神看他的视线,只是抬头赠我一记痴傻的甜笑,手上力道依旧不减。或许大多数人都以为我在欺负一个弱者为乐,其实不然,我总觉得这个状似痴儿的蓦西王爷,也许没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尤其是猎场挨刀那次,我明明白白在他眼里出现了阴狠之色,一闪既逝,别人可能因为场面混乱亦或是角度远观瞧不清晰,笃定的,我尽收眼底。
但愿是我看错了罢,这些许日子只为挑战他的极限在哪里,没想到蓦西依旧听从我那些无理过分的命令,我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上回我又大难不死一回,连御医都说我是生命力强韧,那诧异的神色,只差没说堪比小强。辗转数月,我悠悠从昏睡里转醒,身体也逐渐恢复了过来,我记起,半睡半醒间时不时听见耳边的话语,或是威严的命令,或是温柔地低诉。
他说,朕不许你死,你再不起来就不是杜颜!
听得我倏地想发笑,您倒真是说对了,我可的确不是杜颜啊,思及此,恨不得撒开腿把这麻烦的声音驱走。
额上感觉有人为我温柔拭去汗水,拉拉杂杂、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消失后,他低叹一声,言语有着些许无可奈何,还有丝丝情意,其实,我一直都未曾忘记你,如果我把你忘记,那么一定是我们不曾相遇,杜颜……
恍惚间,有人将面颊贴上我的,清泪消融在黑暗中。秋风里,泪光未能落地便已消散,零碎斑驳的伤痛终究凝结成不为人知的疤痕。我的灵魂深处,暗潮汹涌,一些凌乱的画面在脑海里张扬。
石桥下,华服小女脱下暖暖外衣给狼狈不堪的男孩避体。说,“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冷风习习,却感觉不染片寒。
细雨双燕,轻掠而过。她还说,“等我长大,要给单烙一个家。”
老树旁流水依依,吹起孩童轻衫扬扬。水道长短不一,夜色复苏回转。她说,“这样抱你,是不是就不那么冷了?”她接了他掌心的温暖,彼此心中的伤痕终于绕道。
那个画面重叠猎场的我与单烙,不断呼喊、不断呢喃,是谁在我耳边低声恳求,是谁把这些记忆错接吹散了呢。我挣扎记起,翻腾独舞着温暖、痛苦的往昔敲打我的灵魂,我不禁在心中疑惑地问,这是谁的曾经……这是谁的呢……
杜颜,单烙很喜欢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第二次,他的告白,周围弥漫暧昧的芬芳,撩拨心房,这回我占便宜了,因为,他不知我已醒来,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没有一点声息。
檀香炉里体贴地燃着我最爱的薄荷淡香,单烙,你不知道,只为了能够让你真心微笑,只要你开口说想要的东西,赴汤蹈火我也会给。而我也不晓得我这份感情是出于杜颜本身或者是她身体里的我,已然分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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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一声巨响,我抬头望了望破裂瘫倒在地上的木门残屑,破坏狂魔似乎气得不轻啊,约莫是我热情的呻吟声引起的“血案”么?
来人眉宇间带着愤意,见了屋内真实场景又挂不住脸地微微呆滞了下,骄矜笑意再次回到白玉般完美的面容上,执扇在手掌中轻点,大敞的院落,纷坛色泽耀不过那双傲然的杏眸,这样的漂亮眼睛主人可不就是天泽第一的单烙么?
我和小弱单蓦倒也不急,说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从白痴王爷天天腻歪在我身边后,我又出于习惯,嚣张地赐名予他——蓦西小弱,当然只敢在单独关起门的时候叫,人前我还是涎着脸傻傻叫蓦蓦,我忍住呕吐,顺便忍耐自己的见风使舵的性子。
群众们是不知道啊,单烙送我条小狗崽子解闷,蓦西王爷就日日捉住我,一天内要我问我十七八遍,何时狗狗会生宝宝,急切的样子俨然像是小白狗的爸爸。
我和蓦西王爷两人见到高高在上的皇上一点不紧张是有原因的,还自顾自地玩得高兴,他自不必说,小弱么,谁会去痴儿较真;而我么,虽然已养伤近三月,还在耍赖不愿起身,理直气壮地告诉众人,病人最大。
单烙一向习惯我这个不敬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而花公公每次见了就翘起他那灵巧的兰花指往我身上戳啊戳的,郡主啊,成何体统……不是奴才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