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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退,学着忘记自己的痛苦,学着不被司空拓时不时的刺伤所击垮,学着忘却一切,麻木了就好,可是,只有夜深时的热烫眼泪在提醒我,那些流血的心证明自己还绝望的活着,我还不能放弃,若是人生全部放弃了,还有什么好去期待。
有时候,命运逼仄而来,避无可避,不如面对。
我看着司空拓踏着大步,向我走来,越来越近……
我突然就笑了,我所爱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个不屈坚强、傲视天下的男人,他要有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和一双只对我一个人温柔的眼神,发生危难的时候会在第一时间来拯救我,以用命令的口吻来阻止我野性难驯、不服管教的时候。
他会霸道地告诉我,这个世间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分开我们。
曾经同样面容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他眯着眼,整个人被层层环绕在阴霾的天气里。
司空拓扯痛我的手臂,狠狠往前一拽,语气无波地斥责道,“怎么到处乱跑,你不知道祭天仪式要开始了么。恩?”
祭天要开始了。
我露出极小的笑弧,如果这是另一场游戏,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第62章 祭天记事
所有的人,所有属于落城的人,所有司空拓麾下的将士,如同朝圣般恭敬地俯首迎接我。
所去之处,由长长远远铺成着正红色的地毯引着,像是多少人的血织成的道路。
将士们臣服于祭坛下,表达出对神明的敬畏,他们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他们在向我叩拜,当司空拓准许他们起身时,我注意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仿佛是在膜拜远古的神。
那场面宏大,让我感觉到有种前所未有的庄严,高高的祭坛,我几乎可以触碰到阴霾的天际,还有沉默的浮云。它们离我那么近,而神明就将呼吸化成风,吹拂在肌肤上,呼出气体在一点一点上扬我的体温。
天空扬起落错的白色雪花,极致的美丽,飘走,便不可追寻。
司空拓站在一旁,沉默,深邃的眼,不再做声,眼底冰冷,充满帝王气质地傲视一切,望着我,他说,“照我说的去做。”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彼此能够听到的音量问,“司空拓,你告诉我,你换了狼心后,真的不同了吗。”
“我做的还不够明白吗。”他反问我,冰一般的面容。
“很明白。”我颔首,盈盈一笑,“可是,若是真的在乎一个人,是不会真的忘记。不是么。”直视司空拓的眼,一字一句坚定地告诉他,“不会忘记,不是不会,而是因为不能,我很难去相信曾经的那个你,已经从我生活里消失了。如果说……是为了我的存活而使你失去了自己,那么,我宁愿,去死。”
我伸出手,执拗地牵过司空拓冰冷的手掌,按在心口跳跃的地方,“我可以把它还给你。”就像上回他故意伤害我那样,牢牢地摆在那个位置,双手捉紧,不愿放手。
司空拓的眉下是一双迷离的眼,他不说话,耳后的发被风吹乱,眸中是一片神秘的淡淡的红,依旧沉静得不染尘世。
恍惚间,我看到那个心中爱的人,缓缓在记忆中妖娆地微笑。
他在笑什么呢。
不过,现实和梦想总是相隔太远。
司空拓还是启唇,冷漠回绝,“我不要。”接着道,“心、感情、你,我通通不要。”
我早可以料想会是这样的结局,无泪亦无笑,只是自嘲地摇摇头,然后说,“可是,心、感情、你,我都要,你说,怎么样才好。”我高昂起脸,颇有些耍赖的意味,可是心中却异常严肃,我凑近脸,让他看清楚我现下的认真,像是挑战他,像是与宿命宣了战。
“司空拓,你听到了吗。”我念出这个名字,这个与我共赴黄泉海的人,为我坦然面对生死的人,他正在经历一场没有我的轮回,经历一场只有一个人的轮回。
我不能放弃他,我不能看他就这样被野心操纵了。无论这样的不能,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司空拓看着我的笑靥,细微地蹙眉,然后就如同一座石像般,静静回视,高傲地晕出淡淡光芒,他仍然让我感觉好冷漠,是那种远比雪化后的水还要冰寒的那种寒。“好吧,那就如你所愿。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祭天求雨吧。”
我知道,司空拓要我祭天求雨是为了由此而得到更多民心,使一心求生的民众可以拥立他,他好更顺理成章地成为世间最有权利的人,司空拓要摒弃一切障碍,借用任何可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