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反击(第2/3 页)
水的谎话,不然冯桐看到船上没有多出来的箭只,必定会起疑!
冯桐一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哪还记得责罚左彣,被徐佑拉着站起,嘴唇都有些发抖,道:“贼人猖狂至此,郎君,咱们还是先回舱内,再谋计策吧!”
“也好,冯管事,请!”
回到主舱室,左彣先四处查看了一番,然后将两边窗户的斜帘拉上,避免露出身影,成为不知躲在何处的四夭箭的射杀对象。徐佑和冯桐对面而坐,冯桐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危险,坐了片刻,心情才略有平复,道:“这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如此大胆,连我袁氏的座船也敢截杀,简直不要命了!”
江湖客在刀口上寻饭吃,做的就是不要命的买卖,别说袁氏,就是皇帝,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也会有人敢于犯险。
当然,敢于犯险,和犯险成功,是两个概念!
徐佑没有说话。
冯桐等了等,皱眉道:“郎君,你刚才说有人不死心,自然说的沈氏。可此刻想想,沈氏跟你们徐氏这一斗,已经是两败俱伤,如何会这么冒失来得罪我们袁氏?恐怕说不通啊!”
徐佑对一旁侍立的左彣招了招手,道:“左军候,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左彣不胜惶恐,道:“贵人面前,哪有我坐的道理?”
徐佑哈哈一笑,道:“仔细说起来,我现在不过是一介齐民,算的上什么贵人?莫不是左军候嫌弃在下,怕失了身份?”
左彣急道:“不敢,郎君言重了,我绝无此意!”
“那就是了,来来来,不要拘礼,今日一事十分棘手,正需要借助左军候的勇力,冯管事,你说是不是?”
冯桐自恃身份,当然不愿意跟左彣同坐,就是徐佑,也是看在他与三娘的婚书的面子上,不然,哼!
见冯桐不言语,左彣面色尴尬,心中苦闷无法言表,徐佑劝道:“冯管事,刚才你的疑问,左军候正好可以回答,不如请他来坐,一起谋议如何?”
冯桐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左彣有心不去,但不忍拂了徐佑的好意,忍着气跪坐在两人侧后一点的位置,以示恭敬。
“军候,方才冯管事说,沈氏不会如此不智,冒着得罪袁氏的危险派人来刺杀我,你对此有何看法?”
左彣拱手一礼,道:“如果那只跟踪的鳊鱼舟不消失,职下还不敢肯定此事与吴兴沈氏有关。但鳊鱼舟刚一不见,四夭箭中的月夭立刻发动,可想而知,期间必定有问题!”
“问题在哪里?”徐佑追问道。
“第一,昨天晚上抵达义兴的时候,我就发现在郎君的府门外有沈氏的部曲在窥探,所以跟踪而来的鳊鱼舟一定与沈氏有关;第二,四夭箭,或者只有月夭,一定在那只鳊鱼舟上;第三,对方应该没有计划在哪里动手,只是刚好见我们的行船停在红叶渚,而郎君孤身一人立在船头,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所以月夭选择出手:第四,动手之前,沈氏必然想撇清关系,所以鳊鱼舟消失不见,应该是回头走了往北去的河道。这样一来,无论四夭箭成功与否,沈氏都可以置身事外。”
徐佑笑了笑,对左彣投出赞赏的眼神,对冯桐道:“冯管事,你觉得左军候的话能不能解释你的疑问?”
“这个……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不是沈氏的人动的手,咱们也没有证据说明这些江湖客跟沈氏有关……”
左彣插话道:“四夭箭只接钱杀人,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冯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几乎有种错觉,今天左彣是不是脑袋有点不寻常,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自己?要是搁到平日,他敢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胡乱插嘴吗?
徐佑拍了下手,将冯桐从出离愤怒的状态拉了回来,道:“那就是了,沈氏有的是钱,请的起杀手。只怕除了四夭箭,还会有其他人,冯管事,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我这就下船,免得连累你们袁氏!”
激将法从来都是对蠢人的法子,但往往成功率还极高,冯桐一想起刚才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就对徐佑这个扫把星感到莫名的厌烦,可一来不能不遵从郎主的命令将带他去晋陵,二来也对沈氏如此不给面子的行径大感痛恨,道:“还是我那句话,袁氏渡江百年,从来没怕过什么,郎君无需再言!”
“好!既然如此,一切拜托冯管事了!我的身子还没有大好,这会觉得乏了,先去卧舱休息!”
“啊?”冯桐傻了眼,道:“郎君,你……”
“怎么?”徐佑刚欲起身,见冯桐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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