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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窘得无地自容,蒙羞逃窜。
王林望着人尽可夫的背影憋住笑对璇璇说:“璇璇,我兄弟今天可给你出气了,他在你面前丢了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见你,这下没人缠了。”
“你怎么知道他缠我?”
“就这小兔崽子那点心思,早把亚非拉人民给嚷嚷惊了!”
“其实他人不坏。”
“这话怎么说的,那是我兄弟坏了?”
璇璇连忙解释说:“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说的。”
王林看了看我,转头又对璇璇说:“璇璇,林哥今天有件事求你,答应不答应?”
璇璇笑着说:“林哥在朋友当中有及时雨的美称,怎么也会求人呀?”
王林学着赵本山的口音说:“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呀!”
“什么事,说吧!”
“我请你做我兄弟的女朋友。”
这话说得吓了我一跳。璇璇更是脸红到了耳根。
她一时转不过弯子,尴尬至极。
我捣了王林一拳说:“林子,这话不地道,我怎么听着像拐骗妇女呀?”
王林直着脖子说:“话是我说的,干你屁事。”
半晌,璇璇说:“林哥,我一向尊重你,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王林高兴地险些挤出屁来,抓过我俩的手就攥在一起,咧着嘴说:“现在我宣布,西门庆和潘金莲正走向一条通往热恋的途中,哥哥祝你们旅途愉快,一路顺风!”
我摔开王林的手说:“热恋个甚?你还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呐!”
王林瞪着眼说:“问你干吗?我已经同意了。”
我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当羊肉涮呀?我还没被切成片呢!”
王林说:“那是你傻!知道咱组织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典型范例吗?”
我问:“什么?”
王林说:“火线入党!我现在就是要你们火线入党。”
我说:“总得有个过程吧!”
王林说:“要什么过程?喜玛拉雅山上水烧到40度就开锅,你俩温度加一块都74度了,反正烫不着我,怕什么?”
我被王林整得啼笑皆非,但也不好在璇璇面前表露,只好忍气吞声。
《说好一言为定》24
行为艺术开始后,出了一件麻烦事。我被冲进树林的几个警察铐了。
其实,那完全因为我的好意和多事。那些疯子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羊,手里攥了把明光闪闪的匕首却不敢下手。我在旁边看得着急,过去像屠夫那样手脚麻利地把它斩了。
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人们欢呼着把血蘸满双手,在雪白的布上胡涂乱画,有人干脆把血涂了满身满脸。这叫什么鸟行为艺术?
我心里一阵发笑。
王林情绪特别高涨,看他们如醉如痴的样子,大声喊道:“弟兄们,我去找个照相机来,给你们留下这历史的瞬间。”说完,骑上那辆老爷摩托车,踏尘而去。
王林走的时间不长,五名警察冲进树林,厉声制止了众人。那些疯子们停下手来,呆若木鸡。
一名警察看着地上鲜血淋淋的羊,又环视一下众人,厉声问道:“这是谁干的?”
小个子画家用涂满鲜血的手在远处指了指我。
“是你干的吗?”警察问。
“是。”
“跟我们走——”
警察把我揪到树林外停着的那辆微型面包车上。
临走,一名警察回头大声对他们喊:“不许聚众胡闹,马上把布扯下来,散开!”
到了派出所,警察把我铐在值班室的自来水管上,摔门而去。我个子高,弓着身子难受,只好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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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以为他们出去吃晚饭,哪知一走就是一夜。
我在黑暗中不得不反复变换姿式,直到把双腿蹲得连麻木的感觉都全部丧失……
一夜难熬。
第二天清晨,我在迷糊中听到门被打开。一位警察给我解着手铐说:“你走吧,有人接你。”
我想肯定是王林来了,双腿刚想站起来往外走,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双腿没有知觉。警察帮了我一把,我靠在门边看到了院里的璇璇。
璇璇和昨天那个小头目模样的警察正在说话。他们见我出来,走到我的跟前。
我对璇璇说:“怎么是你?”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