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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不管那人以前怎样威风,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倌,亦或是只是一个病人。
叶谰咬咬牙,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好,我救。”
诊脉,下针,喂药。
叶谰尽心尽力,完全似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竭尽所能的救治病患。
终於在第三天後,如儿喂完药,摇醒了临时在屋内搭了个软榻睡的叶谰,“师父,烧好像是退了。”
“嗯,”叶谰迷迷糊糊的披了件外衣就到床边去诊脉。
不料,手指刚碰到那人的手腕,那双自两人见面以来,从未睁开过的凤目竟缓缓的睁开了。
那双黑眸深幽黑亮,好像是三月破冰的河流,泛著清澈细碎的光粼。
叶谰惊的好像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直接被冰入了寒冷的河流,刺骨的寒意从心头处蔓延开来,不一会儿功夫,全身连著指尖都发凉了起来。
楚冉!他竟然醒了!
叶谰惊到极点也骇到极点,嘴唇半张著就是怎麽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身体想要逃跑却怎麽也动不了。
这一瞬间,他的整个人都僵住了,呆掉了!
如儿走过去,奇怪的碰了碰他,小声的提醒,“师父,他醒了。”
“你……别过来!”
“求求你,不要过来……”
那人像是要动,可是浑身绵软无力,身子撑到一半就掉了下来,重新陷入厚厚的棉被中。
叶谰张著嘴可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会儿他才意识到这句话竟然就是楚冉讲的,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趾高气昂,只是软软的声音发出像受伤的小动物那样的呜咽。
他忽然觉得很奇怪很好笑,怎麽那人一开口就把他要说的话抢走了。
叶谰眨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定神仔细的看了过去,难道这个人真的被药迷了神智了?
楚冉的眼睛还是一如往常的漂亮,可是漆黑的眼眸中少了一些什麽……
生气,是生气。那双眼睛沈静空洞,没有了以往骄横跋扈时的勃勃生气!
老天,他竟然真的失了神智!
如儿看著他呆坐著不动,走过来又推推他,“师父……”
叶谰骤然惊醒,用手去碰了碰楚冉,真的是他麽,那个曾是白马玉鞭金辔的翩翩尊贵少年。
楚冉被他一触碰,突然缩进了被子,还害怕的瑟瑟发抖。
叶谰和如儿面面相觑,搞不清楚他在做什麽。
过一会儿,大约是被子里透不出气来,楚冉小心翼翼的伸出半个脑袋,讨好的对著如儿笑笑,轻声的叫道:“……哥哥。”
如儿愣了一下,凑近他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在叫我?”
楚冉开心的点头。
“师父,他竟然叫我哥哥?”
如儿才不过十岁的年纪,身高还不到楚冉的胸口。
“嗯,”也许嬷嬷说得是真的,这人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叶谰胆子略微大了些,凑近了楚冉想要搭他的腕脉,却不料楚冉看到他近身就浑身发抖,害怕的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求助似的看著如儿。
“你别怕,他是我师父,不是那些欺负你的坏人。”
楚冉点点头,因为害怕而水汪汪的凤目带著几分羞涩的看向叶谰,“抱……歉……”但是,当叶谰准备再次搭脉的时候,他还是费力的躲开了。
竟然伸开双臂,投入了如儿幼小的怀抱。
叶谰看著床上紧紧拥住的两个人,忽然觉得头大了起来。
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日子看来又要被这个人打破了。
“谰……谰,”经过了如儿整整一天的耐心劝说,楚冉总算可以接受叶谰近身了,可他仍然学不好读叶谰的名字。
“是叶谰,”叶谰没好气的纠正著他的发音,这个人怎麽到了现在这副样子,还敢和以前一样轻佻的念著他的名字。
他的口气中带著难以觉察的怒气,因为以往的那个骄傲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时隔多年,当他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出现在他身边时,他却不能再激起对他一丝的恨意。
“哥哥……,”果然那人鼻尖微红,嘴巴一瘪就要对著如儿哭出来。
“师父,你干嘛又凶他,”如儿挺起小小的胸膛,大义凛然的将比他高出不少的“弟弟”抱在怀里,细声安慰。
叶谰气结。
他搞不懂是谁竟然敢给楚冉吃药,让他现在的神智就像是个小孩子。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