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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呼吸,竟然是传位诏书!里面赫然写着一句:“传位于太子高拓。”下盖鲜红玉玺大印。
我跟睿王相视震惊,传位高拓!如果说宣和皇后的日记还不能够让人信服的话,这分诏书便是高询篡位的铁证!
另一盒中也如我们所期盼的一样,一块镶金的墨黑玉牙璋卧于其中。睿王将这两个盒子缓缓合上,像合上了一段沉重的历史般,痛苦蹙眉,隐忍之色渐浓,将两个盒子紧紧抱于胸前。
谁能想到宣和皇后居然把玉玺和牙璋藏在太庙,当初高询为了寻找这两样东西,许是翻遍了皇宫每一寸地方,但除了一个地方——太庙,供奉先祖之地如何能乱来。
而更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玉玺和牙璋居然会藏在高氏先祖画像之后,这样的安排似乎是高旻和黎诗翎早就设计好的,只不过如今已不得而知其最初的意图,也许当初只是为了放置关乎社稷的重要之物,却无意间为日后保存下高询篡位铁证提供了安全之所。
“王爷,如今,我已帮你完成心愿,王爷可不要忘记当日所立誓言!”我提醒道,“另外,王爷打算以何种方式助我出宫?”
睿王闭目半晌将眉头舒展,看向我时已是眼底一片平静:“宇文小姐放心,高某绝不是自食其言的小人,早已备好一服假死药,择日便让澜儿交予你。”
“可否准备两服?”我问道,又迎着睿王疑惑目光解释道:“我不放心如缀,想将她也带出宫去。”
“不想骄纵刁蛮的宇文大小姐也有如此善意之举。”睿王促狭浅笑。
“王爷谬赞,以您的‘善心',大概也不会忘记还曾给我服过一味奇毒,而未给解药吧?”我揶揄着提醒。
“呵呵......那解药,待你出得宫去,我自会给你。”睿王眼里含的笑意似乎寓意深远。
“为什么?”我有些气愤,又中了他的招。
“不为什么,此事重大,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你放心,药性一时不会发作。”
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他还是不信任我。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让我先得了解药,确实有告发他的危险。
将太庙里的东西移回原位,把一切收拾妥当,待我们二人回到东华寺时,天边已泛出浅浅青色,天快要亮了。那个被睿王劈晕过去的僧人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迟疑着试探他鼻端却是气息全无。
我吓得猛然往后退去,正好撞进身后睿王的怀中,他将我扶住,热热呼吸喷在我耳侧:“呵呵,我以为大胆如你这般的女子,应是什么都不怕。”
我挣脱怒道:“眼下这死人在这里,你还说风凉话!”
他却不以为然,淡淡道:“出家人犯色戒本就应受罚,此处乃皇宫,若不除他,不知还有多少宫娥会遭毒手,日后指不定还闹出什么乱子!”他看我一眼,接着说:“更何况,他几乎加害于你,更是不可饶恕!”睿王此言掷地有声,听来却是感觉柔柔,如和煦春风吹动池水。
我不料时常一脸冰冷的他会说出这番话,正想揶揄几句,却见他目光灼灼,颇为认真的表情,一时面上微烫,将那些戏谑之语咽下,转身背过看向别处:“你,你还是快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那药效自服下十个时辰后起效,你想好何时服药便告诉澜儿,我自会派人来接应你。”睿王在我身后言道。
我没有回首,却隐隐感觉得到身后两道灼人目光,心头如小鹿乱撞。
半晌,二人皆静默无言,殿内的空气也仿佛凝固般,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他突然开口道:“我后日便要离京了,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
我倒抽一口冷气,刻意保持语气淡然:“不了,多谢王爷。天地之大,韵玦自有出路。”
片刻之后,他似轻笑一声,随即决然道:“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随后,身后传来殿门打开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大门旋即又关合起来,睿王没有一丝迟疑离去的态度与方才问我时的真切,简直判若两人。
我叹了一口气,转头才发现那僧人尸体竟是不见,不知何时已被睿王弄走了。思及他对这邪僧果断除去的凌厉,昨夜在琼华殿若不是我及时出声恐怕如缀也早就丧命。他能听我一席言语而放过如缀,也真真是给足了我一个天大的面子。
☆、为情生恨的女人
清晨阳光将恢弘宫殿描摹出金边轮廓,御花园的池水上飘着轻纱般的薄雾,宫人们已开始忙碌起来。凤仪宫宫墙之上,青碧的鸳鸯藤上嫣红花串如瀑般垂落,我正欲穿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