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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笑着看我,手中仍细细撕着鸽肉。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句话我差点脱口而出,但随后自己就回答上了: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么一想,心又硬起来,我怎么能又一次被他的花言巧语和温柔举动迷惑!我说过,再也不会相信他!
“没什么,只是让我们有空再来光顾。”我淡淡道,埋下头吃碗里的鸽肉。
下午时分,我借故累了,同睿王早早便回了王府。
睿王将我送回书房,却止步门前:“好好休息吧,免得有我在,你又睡不好。”
我刻意低头不看他温柔的笑意:“嗯,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会很累的。我就不送你了。”
他一笑,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好生歇着,我还有点事,出府一趟。”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我攥紧双手,狠狠咬唇,眼底居然还是涌出热流。
没有什么好不舍和缅怀的,他都是在骗我,在骗我,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着,擦去脸上泪痕。
爱也好,恨也罢,不管是欺骗还是真情。
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告密(一)
长风飒飒,旌旗猎猎,整个校场蔚为壮观。
御林军执闪亮长枪整齐排于场内,碧树繁华将宽阔的骑射场地团团掩映,看台上坐满顾盼神采、眉目美兮的美人,华盖招展、香粉轻纱、罗扇绮衣,与骑射场地中的阳刚气息在春风中融出一种别样的氛围。
一年前在城外猎场,驯马惊魂的一幕还在眼前,如今在皇城校场,似曾相识的场景却早已物是人非。我四下张望,盘算着一会儿如何进行计划。
西面看台坐着白月离汗王和白月离重臣及其女眷。景国文武重臣携女眷坐于西面看台。
衣香鬓影间我遥遥看到了最北面高处看台之上的皇帝和皇后,皇后依旧风华优雅,只是皇帝似乎更加老弱。听睿王说他身患隐疾,今日一见果然比一年前更憔悴,不时掩口咳嗽。
晴妃坐于皇帝下首之位,玉肌绮颜仍旧年轻。那一张张熟识的容颜一一闪过,藕荷色广袖纱衣的太子妃率一干太子侧妃坐于南面看台,其中一俏丽女子高髻繁饰,玉色宫装,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庞,不是如缀是谁?不,应该说是现今的宇文宝林。
她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侧首循来。我撤回目光,不自觉勾唇轻笑,尘封往事一一浮现,只觉浮生若梦。我并不怕被她认出的,今日所着乃睿王近身侍卫的衣服,还特意在面上粘了两撇小胡子。
未时,三通大鼓击过,御林军手持雪亮长枪齐喝三声,震天呼声划破长空,耀目日光下的御林军身着雪亮盔甲齐齐退至场边,两队劲装男儿随即从南北两侧策马入场,飞扬马蹄卷带起弥漫黄尘。
一朝服礼官稳步上前,朗声宣读骑射比试规则。
着月白拢袖衣外罩银色战甲的是景国队,共有四人。睿王昂首端坐于一匹通体墨黑宝驹上,他外罩一件玄黑披风更显俊朗傲岸,目光冷冷,神情睥睨。
睿王身侧依次是镇北大将军之子宇文璞、兵部侍郎郭郁律,还有那个传闻中放荡不羁的三皇子高杞。
对面十步开外,延克图与三个着青衣铁黑比甲的白月离男子傲然骑于马上。
冗长的规则宣读似乎让马匹都已等待不及,有几匹已打着响鼻轻轻踢腾地面。睿王轻拍坐骑额头,像有所感应般,那高大的玄黑战马即刻安静下来。
场中已置一棵新发绿柳,柔枝上悬数只金、银、铜三质精巧杯盏,今日比试是从百米之外策马奔过场心时拉弓射向杯盏,每人只有一次机会,每队四人完成后,看双方比试结果,射落金盏多一方为胜出者。
因是皇家娱赏,白羽铁箭都是没有箭头的矢箭,难以把握空气流力,今日又是春风较大,吹得那些小巧的杯盏悬于枝头左右摇晃,难度更大。
礼官宣毕退出场外,我分明看见睿王与延克图的目光在正午泛白的日光下碰撞出刀剑之森然寒意。
骑射比赛开始,校场一片静寂。
三皇子高杞提马率先奔向场心,正对柳树时侧身抽箭搭弓,破空之声划响,一盏银色杯子应声落地。
看席上女眷一声叫好响起,我却暗暗摇头,怎只射落了一只银杯,后面几人可莫要再失了准头。
延克图嚣张一笑,一夹马腹跃上校场,“咻”一声破空之后金光乍闪,一只小巧金杯在远处地上兀自打着转。
看台上响起一阵不小的叹息,西面看台白月离王笑着向景皇微微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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