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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没赌钱,俺赌码头和俺这个人!”
“咦,你说什么呀!”
娇娇道:“莫打岔,等一会儿和你说。”一顿,对张镇东道:“你这一向都在京师藏着?”
“小姐,找个地方好说话。”
娇娇道:“说什么?去年在码头和你打赌是闹着玩的。听说你这人不坏,我们只想把你赶走,不想伤了你,那做马夫的话不必再提。何况万公子遭人陷害,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也找不到他。一句话,免了你的赌债!”
张镇东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好,话已说明,告辞!”
“哎,小姐莫慌,俺有话说。”
“你有事?”
“俺知道万公子在何处。”
“什么?你……”
“找个地方,俺如实告诉小姐。”
“那好,走吧!”
公冶娇将他带到广场南岔街的“清茗茶室”,却见坐满了闲人,马禾不时提着茶壶给茶客添水,见了她便迎上来道:“客官,对不住,人已坐满,若不嫌弃,就挤上一挤……”
话未完,只听张镇东嚷道:“俺是锦衣卫查案的,借这个店一用,你们都给俺走开!”
茶客们大多在议论昨晚发生的命案,听他这么一吼,慌不迭一个个站起来就走。
马禾叫苦道:“这位官爷,坏了小的生意,请官爷另找地方议事……”
张镇东眼一瞪,摸出二两银子朝一张茶桌上一放,道:“掌柜的,俺给你茶钱,你又不吃亏,这些客人叫他们明日来就是了,俺又不霸占你这破店,嚷嚷什么?”
马禾只好道:“是,是,官爷请坐。”
公冶娇忍不住笑了,朝马禾扮鬼脸,马禾只能苦笑。
坐下后,张镇东道:“掌柜不准闲杂人进来,这店俺包了,把茶碗洗干净,泡上三杯好茶来,俺走时再给你二两银子。”
马禾道:“是是,多谢官爷!”
娇娇道:“喂,你这人看着老实,怎么还会这一手,居然把这些茶客骗了!”
张镇东道:“没有啊,俺真的是锦衣卫的官儿。”说着从怀里摸出个腰牌给娇娇看。
娇娇大吃一惊:“咦,还是个百户哩,你何时成了锦衣卫的鹰犬了?今日跟着我,是不是要问口供?”
张镇东收起腰牌,大手连摇,道:“不敢,不敢,小姐听俺说就明白了。”
小翠道:“你是个百户有什么了不起?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吗?”
“俺不知。”
“我家小姐是吏部侍郎的千金,我家大公子是皇上亲军指挥使大人,你招惹得起吗?”
“咦,小姐原是官家千金!”
“我叫公冶娇,人称金陵娇凤。”
“明白啦,小姐是无尘公子的妹妹。”
“好,说你想说的话吧,你怎知万公子行踪?你什么时候进锦衣卫当差……”
“俺从头说起吧,去年俺败在万公子手上,心想输了就够丢颜面的了,要是再给人家当马夫、做随从,那俺还有脸见人吗?所以俺便逃走了,打算回山东老家去躲一阵。在山东,俺听说万公子犯了罪,官府悬赏捉拿,便决定回京师打听万公子的消息。在老家时,俺心里总是乱乱的,定不下心,俺赌输了赖账,愧对万公子。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如今万公子出了事、遭了灾,俺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俺又回到京城,住了下来。第二天去码头探望扛活的弟兄,瞧瞧码头可有变化,能不能打听点儿消息。哪知在码头上却碰到了龟鹤帮的总执事、帮主的女婿王天保。他一见到俺就高兴得了不得,死拽活拽硬把俺拽到一边蹲着说话。俺说龟鹤帮何时回到码头的?他说一听到万古雷遭了灾,帮主就决定从汉阳府返回。码头已归了史万春史爷,可惜码头没了总管,扛活的人全听总管的,龟鹤帮扛活的徒众,不准再入帮。就连帮主,今后也得听总管的。俺一听不禁来了气,说这还得了,怎么不把那个总管赶走,话未完就被他制止,叫俺小声些。他说总管是史爷夫人的堂弟,咱们招惹不起。俺说管他什么人的夫人,龟鹤帮岂能这般窝囊。他说老弟你有所不知,帮主为这事去找粉面太岁曾玉麟,当初就是他找公子引荐给帮主的。哪知曾玉麟却对帮主说,码头又不是你龟鹤帮占下的,去年龟鹤帮逃得没了影儿,对得起史爷和史公子吗?如今回来了,史爷大人大量,给了你们一席立身之地就该知足了。帮主不服,说龟鹤帮招惹万家,也是为史爷出力,史爷答应码头这块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