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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已大怒,她若再违逆下去,定是性命不保!
心思一转,晋千岁力持镇定地开口。“父皇请息怒,惊澜这几日因感风寒,身体不适,连带心绪也烦躁浮动,回答父皇的话难免有失妥当,断然当不得真,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俞咏妍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开口,都是在捋虎须,为了她他当真什么都不管了吗?
“病了?”皇主公君嘲讽地看着下方的两个人。“身子骨这么娇贵?生病?千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帮着欺瞒朕!当朕是老糊涂吗?同样的借口再三用来欺骗朕!这是你为人子、为人臣该做的吗?!”皇主公君怒意不但不减,反而益发高涨。
此时的晋千岁不禁心生讶异,她跟父皇到底发生怎样的冲突,竟让父皇逮着机会大发雷霆,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处境很危险吗?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她丢掉小命。
“儿臣绝不敢有欺瞒父皇之意,惊澜确实病了。”晋千岁微偏头凝神看着她。
俞咏妍感受到他的视线,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不愿,谁也奈何不了她!
未等她做出反应,皇主公君便一怒而起。
“好个娇弱之躯!难怪了,前朝最受宠的公主,当然是得小心照料。”
寓意不明的话似暗藏杀机,又摸不清虚实,底下的人还未来得及答话,只见皇主公君拂袖怒起,直往内殿行去。
她感觉到两道冰冷刺骨的视线朝自己袭来,入耳是极其嘲讽的声音——
“朕劝你好自为之,小心点儿!”
她不禁睁大眼,回头看见晋千岁的脸上,已是一片凝重之色。
“究竟什么事让父皇如此震怒?”
俞咏妍端起白瓷金边的茶杯,两指拎起盖儿在茶水面上轻轻地拂了拂,面无表情地说道:“明日邻国使节来访,他要我作陪。”
晋千岁眉心一紧,随后又舒展开,心知她定是拒绝得太狠硬,才令父皇不悦。
“咏妍,为何你就是不肯退让一些,你这样的性子,性命堪忧。”
“你已经猜到我是如何回应的了?”她五指一紧,继而落下,将杯子沉沉地放在桌上,看向他。
“猜你的反应又有什么困难?”
“你知道我凭什么有恃无恐?因为他不敢,他再气恼,也不敢要我的命!要我对他和颜悦色,恕难做到。”她站起身,眼神满是倨傲。
“不是做不到,是你不想做。”晋千岁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向自己。“你这样我又如何保得住你?”
俞咏妍看进他的双眼,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竟这样亲近了?想着,她不由得笑开,笑颜绽放有如春暖花开。
“你又能保得了我多久?”不是他能力不够,而是威胁着她性命的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违抗。
“尽我所能。”即使……
晋千岁的眼中闪过一道昼亮,仿佛想起了什么,心里有些念头已在酝酿。
俞咏妍再怎么聪颖,撇开她的身分不说,她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听他这样说,再加上早已对他极为信任,心中自是一片欣喜,脸上不禁眉飞色舞,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透露着笑意。
“我这样的人,能得你如此关怀,如此倾心维护,是前世修来的福吗?”
“大概是我前世欠你的。”晋千岁伸出大手抚着她细滑的脸颊。
“你可是对我动情?”她眉梢飞扬,调笑中带有些许认真。
此话一出,晋千岁震了一下,继而平复心绪冷静下来,笑看着她。
“你应该知道身为皇室子女,动情乃大忌,而身为西宫之首,维系在我身上的有不计其数的性命,我要做的,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而现在,你,惊澜公主俞咏妍,却成了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很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弱点,咏妍,你明白吗?“
虽然他只字末提情字,但她心里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他和她的身分与关系,实在也不该提“情”字。
“咏妍,若有一日你我对峙,你会怎么做?”
“争权夺利之事,我不感兴趣,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即使对峙,也只是和南岭宫,与我无关。”她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常,又补充道:“不过,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心背叛了,你可记得我说过,既出不悔,若你违背了,我绝不会原谅你。”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他不语,知她甚是认真,也是警告。
突地,晋千岁毫无预警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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