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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也永远不会忘记这股味道。
陆缄垂眸看着怀里的林谨容。她又黑又亮的头发高高绾了起来,露出洁白小巧的耳廓,没有带耳环,耳垂干净粉白如珍珠,纤白如玉的脖颈上散落了几根碎发,人一动,那碎发便调皮地往淡青色的衣领里钻,即便只是看着,便已经能够感受到那份酥/痒。
陆缄的心猛地一跳,再控制不住频率,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勃然跳跃着,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很敏感,林谨容温热的呼吸透过他的衣襟落在他前胸的肌肤上,令他差点不能呼吸。从呼吸到心跳,全都乱了。
“二郎。”林谨容仰起头来看着陆缄,眼睛璀璨如星子,氤氲着雾气,唇瓣嫣红,闪耀着花瓣般的光泽。她从未如此渴望过他,虽然时间地点统统都不对,但她很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渴望着他,渴望着和他更亲密,渴望能和他每天都能在幸福中快乐的渡过。随着时间的临近,她越来越深的眷念着他。
陆缄轻轻叹息了一声,着魔一般地含住了林谨容的唇,辗转反侧,吮吸吐纳,只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去才好。林谨容无声地喘着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用尽自己的热情回应着他。两人满腔的热情找不到出口,憋得难受,还要侧耳偷听着外头的动静,恰是如此,更是兴奋,越是兴奋,越是难受,越是难受,越是不舍。
屏风外传来一声轻响,两个人都呆立不动,林谨容瞬间红透了脸,低垂着头一动不动,陆缄匆忙将她放开,掩饰地咳嗽了一声,却听外头毅郎糯糯地喊了一声:“娘?”幼嫩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才睡醒的迷茫。
陆缄顿时神气活现起来,先替林谨容理了理衣领,又替她理了头发,这才与她一起出去,朝侧身趴坐在床上的毅郎伸开双臂,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乖儿子。”
毅郎刚刚睡醒,还没什么精神,可看到是他,仍然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陆缄上前将他抱起,疼爱到无与伦比,却不似林谨容那般亲亲摸摸,不过是抚摸了一下毅郎的额发,柔声问他:“爹不在的时候可有听娘的话?”
毅郎软绵绵地靠在父亲怀里,轻声道:“听的。”
陆缄又问:“调皮没有?”
毅郎这次没说话,偷偷看了林谨容一眼,小声道:“要喝水。”
林谨容点点他的鼻子,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要不要告诉你爹爹,你不但天天和哥哥们一起玩泥巴,还抢哥哥们的玩具?前天还仗着自己小,推了哥哥一下?”
毅郎装作没听见,只管就着陆缄的手埋着头猛喝水。
林谨容拿了帕子替他细细擦着额头上的细汗,那句话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敏行,我在江南置了些产业。”
陆缄不以为意:“嗯。”
林谨容沉默片刻,道:“不是华亭县那里。是其他地方,信州。”
屋里一片安静。林谨容看向陆缄,但见他目光还落在毅郎的身上,神情却微微变了,从满脸温柔微笑,变成了面无表情。
林谨容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声道:“有铺子和房产田庄,收益还可以。平时是荔枝夫妻二人打理,三哥置的产业也在附近,他偶尔也会去看。”
陆缄一言不发,只收了杯子,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帕子给毅郎擦了擦嘴。然后沉默地起身,抱起毅郎走到窗下,抬眼看着青翠的庭院,背对着林谨容。
林谨容等了片刻,不见他有其他动静,只得喊了一声:“敏行?”
“你不是一直都和我说,荔枝是在华亭县?”陆缄的声音不大,里头却带了些怒气。
林谨容坦然道:“我骗了你。”
死一般的沉寂。
林谨容走过去,借着给毅郎洗脸,故意在陆缄面前晃。陆缄板着脸不看她,林谨容也不气馁,低声道:“那时候我们不是还不好么?”
陆缄的嘴唇抿了又抿,几番似是想开口,终究是一言不发。
林谨容晓得他又犯倔了,可到底这事儿自己也瞒得太久,他不气才怪,便自言自语地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反正我现在也把底都交了,就不要气了吧?”话音刚落,就听陆缄扬声道:“豆儿,来把毅郎抱出去!”
“嗳。”豆儿应了一声,快步进来,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对,担忧地看了林谨容一眼,伸手去接毅郎。毅郎却和牛皮糖一样地紧紧缠着陆缄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不松手:“不去,不去。豆儿坏蛋。”
陆缄板了脸道:“你这孩子怎么张口就骂人?”
毅郎不防竟得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