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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工头。
意义为何,不言而喻。
他淡扫一圈视线范围内的矿场,最后定在树下的小老头跟年有路。
他举步上前,浑然不在意四周的矿夫都在偷偷注意他。
“岁、岁爷爷!”年有路赶紧拍拍衣服起身。
万家福抬眸瞧见是他,先是面露微笑,而后注意到他上身赤课,不由得连连避开目光。
“在吃饭啊。”他走到树下,看见一大一小捧着饭饭碗。
“嗯。你还没吃吗?”
“没有。”他随意坐了下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大碗饭,他看着那碗饭后的小眼睛,平声道:“不用,你自己吃吧。”
“我、我可以再去拿。”年有路嗫嚅道。
“不用。”
万家福闻言,黛眉微拢,轻声道:
“为什么你说话这么难听?”
岁君常看她一眼,迅速捏了她的脸一下,哼声:
“我就爱这样。小老头,我没长那么高,你视线抬那么高,在看谁啊?”
她微恼,低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又没全身光裸,你紧张什么?我穿不惯粗衫,不如打赤膊,我都没害臊,你羞什么脸?”语毕,瞧见年有路小嘴微张,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认识的岁爷爷,他索性接过她吃了几口的大碗。“你再去拿一份吧。”
年有路高兴地点头,立即跑去领饭的厨房拿。
万家福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他把手头那一份饭菜跟她换了过来,她微怔,又听他说:
“我不吃外人的口水。”
“……”意思是,她的口水勉强可以接受了?她脸微红,关心道:“我听说,今天是另一头矿场在看大夫,你体内毒素未消,大夫有开药方给你吗?”
“没有。”他吃了几口,又觉得难吃,于是放下饭筷。“这饭真苦。”
她应了声:“这几天的饭的确是苦了点,有路说厨子生病,所以老是煮坏了饭。”连她都觉得有点难以下咽,但矿夫女工们完全没有人在吭声,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现在她在乎的不是饭苦不苦,而是——
“大夫怎么没开药方呢?难道他不知道你身上带病?”
“他知道啊,但是他拒绝为我写药方。”岁君常看她一脸疑惑,好心地解释:“他怕麻烦。”
“麻烦?”
“不是县太爷私下吩咐他不准为我看诊,就是他怕一看诊,为他惹来麻烦,总之,就是有理由吧。”他毫不介意地说,同时很粗鲁地拉过她的长发凑到鼻间闻。“现在你可没臭味,说起来,那十几天我一直忍着你的臭味,也算是厉害了。”
她用力拉回她的头发,见他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两人拿她头发在拔河,她只好放弃。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呢?不,是只有一点点点心动而已。
“小老头,这两天有没有人欺压你?”
“我很好,你别担心我。”她轻声道。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有人把我的权利抢走……”顿了下,他稍调整坐姿,遮去所有窥视的眼光,伸手摸向她的脸。“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变瘦了?”
她再度用力想要拉下他的手,无奈他的力道绝对远大于她,只好道:
“每年夏天我总是会这样,通铺太闷热了,容易睡不好。”
“我还以为你熬夜为我祈福,弄得连眼圈都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呢。”带些凉意的指腹移向她的眼皮下。
万家福从来没有让一个男人这么碰触她,这个男人不是她梦想中的良人,偏偏让她心跳不已。
“原来睡不好,也会脸红成这样啊……”
她闻言,心跳自动停止,默默地瞅着他。
他哈哈笑道:“小老头,就算你生气,我也看不出来。”随即脸色一正,点头:“以往我可没睡过通铺,即使睡了也不觉得如何,不过既然你这样说,等将来我回岁府,第一件事就是先改善通铺的品质吧。”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从其他女工的嘴里,她得知岁君常不会虐待工人,对工人的私生活并不干涉,只要照常上工,别闹出事来,通常他可以眼不见为净,除了在生活上没有什么娱乐,苦闷了些外,在这里工作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而现在,听他说得信誓旦旦,好像随时可以回岁家掌权一样……
那一天,一出山腹迷宫,被年有图发现后,他几乎是束手就缚,毫无挣扎的。
至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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