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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海奇阔凌空掠起,等他落下来时,活狗就已变成了死狗。
海奇阔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杀狗的确比杀人轻松得多。
表哥却沉着脸,忽然冷笑道:“只怕我们杀的真是条狗。”
海奇阔吃了一惊,立刻俯下身子,想剥开狗皮来看看。
狗皮里面也是狗,这条狗竟不是犬即君。
海奇阔脸色变了,道:“我明明看见的。”
表哥道:“看见什么?”
海奇阔道:“看见犬郎君钻进这么样一张狗皮里去,就变成了这么样一条狗。”
表哥冷冷道:“狗有很多种,同种的狗样子都差不多的。”
海奇阔道:“那么犬郎君哪里去了?这条狗又是怎么来的?”
表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陆小凤?”
厕所外面居然又有入在等着,陆小凤刚走到门口,连裤带都没有系好,就看见了海奇阔。
海奇阔的样子,看来就像是已经鳖不住了,一泡屎已拉在裤档里。
陆小凤叹了口气,喃喃道:“为什么我每次方便的时候,外面都有人在排对,难道大家都吃错了药。都在拉肚子?”
海奇阔咬着牙,恨恨道:“我例没有吃错药,只不过杀错了人。”
陆小凤好像吃了一惊,道:“你杀了谁?”
海奇阔道:“我杀了一条狗。”
陆小凤道:“你杀的究竟是人?还是狗?”
海奇阔道:“我杀的那条狗本来应该是个人的,谁知它竟真的是条狗,狗皮里面也没有人。”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狗就是狗,狗皮里面当然只有狗肉和狗骨头,当然不会有人'”
他叹息着,拍了拍海奇阔的肩,“最近你—定太累了,若是还不好好的去休息休息,说不定真会发疯的。”
海奇阔看样子好像真的要被气疯厂,忽然大叫道:“犬郎君呢?”
陆小凤淡淡道:“他既不是我儿子,又不是我的管家,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海奇阔道:“可是一定要带他下山来的却是你。”
陆小凤道:“我只不过只要带条狗下山,并没有说要带犬郎君。”
他又拍了拍海奇阔的肩,微笑道:“现在你虽然杀了我的狗,可是我并不想要你偿命,不管怎么样,一个好管家总比一条狗有用得多,何况,我也不忍让管家婆做寡妇。”
海奇阔已气得连话都说不了。
陆小凤终于已系好裤带,施施然走了,走出几步又回头,带着笑道:“这件事你一定要告诉老刀把子,他一定会觉得很有趣的,说不定还会重重的赏你一样东西。”
他笑得实在有点不怀好意,“你想不想得出他会赏你样什么东西呢?”
海奇阔已想到了。
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都一定是很重的,却不知是重重的一拳?还是重重的一刀。
海奇阔忽然大笑,道:“我总算想通了。
陆小凤道:“想通了什么?”
海奇阔道:“我杀的既然是条狗,死的当然也是条狗,不管那是条什么样的狗都—样,反正都已是条死狗。”
他眨了眨眼,微笑道:“连人死了郝是—样的,何况狗。”
陆小凤也大笑,道:“看来这个人好像真的是想通了。”
四月初八,晴时多云偶阵雨。
今天管家婆簿子上的记载很简单,“赶路四百里,狗暴毙。”
四月初九,阴。
没有雨,只有阴云,一层层厚厚的阴云掩住了日色,天就黑得特别早。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
“因为赶车的怕错过宿头,所以要抄近路。”
“这条是近路?”
“本来应该是的,可是现在……管家婆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看来却好像是迷了路。“
现在本来已到了应该吃饭的时候,他们本来已应该洗过脸,漱过口,换上了干净舒服的衣裳,坐在灯光辉煌的饭馆里吃正菜前的冷盘。
可是现在他们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迷了路。
“我饿了,饿得要命,”柳青青显然并不是个能吃苦的女人,“我一定要吃点东西,我的胃不好。”
“假如你真的—定要吃点东西,就只有像羊一样吃草。”
柳青青皱起了眉,“车上难道连一点吃的都没有?‘’”非但没有吃的,连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