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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得没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本人惊喜地发现,天线居然会写虐文了!
开创了全新的创作领域啊,可以考虑将此文标签调换为虐恋情深。
表扬一下自己,给自己献花,哦耶。
四公主与太子
店里再次传出欢乐的喧哗声。
黄泉路33号内一切安好。
三三在纸皮灯笼的微弱光照下,追着雪地上的足印越走越远。
十彩鞋底的纹路她看得仔细,是一朵碧池莲花。二老板牧白行路不像神仙,也不像鬼吏,深深浅浅踏出的每一步,居然像凡人似的。
他从何处来?出远差又往哪里去?
三三冷冷看着那足印,笔直追到了升仙台。
这是地府往天界去的必经之路。
他恰恰选在前日去了天界。
“魔教特使,你也看到了,有消息说前日天界避劫丹再度失窃。”寅罡太子自她身后出现。
三三目视远方,此刻她只能是天魔宫中一言九鼎的四公主,语调缓沉却异常坚定:“本宫自会查明。这几日找手下盯紧他。”
身上的女天王制服使她看上去略有些滑稽,她行每一步都觉得费力,可再费力,雪上都没有痕迹。
天逸自百岁开始练功,二百岁时已可去小环山独自擒魔。
三三不懂如何与女子打架,她只知道用父皇御赐的畏戒剑直接捅进妖怪的死穴,在三十招内必定见血。
三三不懂如何写检讨,自小,就只会用“本宫”作称呼和人交谈,不认错,不退让,是天羽帝言传身教的行为举止。
人情世故?懂一点吧,宫中五兄妹由五个母妃抚养长大,那些纠结,三三怎么会不懂。
说起少年老成,兄妹中只有她,一生下,母后就被废打进了冷宫。
母后那双疯狂的美目与套在小小天逸颈上的天青石链子,她于午夜梦回时也不敢想起。
回去的路异常漫长。
寅罡在她身后难得的一片沉默。
“殿下,你在地府初见到三三的时候,怎么想?”她问,却并不回头。
“一个女傻子。”寅罡太子答。
三三一笑:“是,穿成这样如何不傻?”
“不止。”寅罡上前三步,与她并肩:“地府最热门的太子爷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简直是无可救药。”
“殿下又不是避劫丹,人人都识得,人人都要。”
“满大街都是本太子的画像,连那日店里都贴满了,但凡长了眼睛的姑娘总该认识。”
“寅罡,你太过招摇了。”她停下来,仰头望明月:“你说,我们天界的皇族权臣子女可有画像流出?”
他一愣。
她盈盈一笑,美不胜收:“即使我在你面前自称本宫,只怕你也不识得我是哪个;即使,现下神教太子就立在眼前,谁又知道?”
不得不深以为然,他在龙凤堂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些男女同窗各自是谁,他们出自什么样的家庭,有过什么样的过往,都如薄沙遮面。那一张张脸,有得疏离客气,有得佻达潇洒,有得内敛沉默,背后却都只是虚虚实实的名字,深不见底。
他一个地府去的乡巴佬,永远进不了他们的法眼,无法被邀请随他们诗社,宴会,甚至同一个寝室都不得。
于是他咬紧牙关拼命练功,拼命学文,将几百年时间浸润在兵器与书海中,连龙凤堂堂主神教重光元帅见了都道:“地府也出好男儿,寅罡文武俱全,须是神教儿郎的榜样。”
私下里写回第五层地狱王府的家信都是满满志气:寅罡必不会白白消磨年月,务必揽明月,擒猛龙,于地府增辉添彩。
彼时,某位同窗女子将他赠送的彼岸花随手抛在了河滩。那火红色的花枝,载浮载沉,他的微小心事至此都成了凌云壮志。
两个贵族行路无声,风雪愈大,十彩鞋的印子时有时无。
深夜回到后院,寅罡太子在她身后恭敬一礼轻轻道:“第一次见三三姑娘,觉得是个女傻子外,也觉傻得甚是可爱。”
他离去时,留一枝火红彼岸花在石阶之上,就仿佛他在途中说的,年少在天界迷路时,会处处散放彼岸花做记号,这花开往他的地府家乡。
后院中有男子在舞剑。
黑衣黑发的大老板无浪在夜色里与手中一柄泛着紫光的名器舞成一团。
三三就立在剑气之外,看雪花在他周身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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