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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都不是人的时候，害怕吗？”

“有一点紧张，可能是因为和你们住了一阵子的，有过接触，所以没怕，如果是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估计还是会怕的。”圆念实话实说。

“那你知道出尘是妖的时候呢？”

“怎么说呢，”反正出尘不在，圆念倒也轻松，小声的回答着，“说了你可能不信，之前我就感觉，出尘不是人。他太美好了，总觉得不真切。我甚至觉得他是鬼。”

“他若是鬼也是个艳鬼。”

“有一次若水哥和出尘闹别扭想告诉我什么，其实我就有所察觉了，出尘看我的眼神，很惊慌。他真傻，我怎么会怕他呢？”圆念笑了笑，露出了十五岁少年特有的天真和单纯。

“出尘运气好，看来我们还白担心了。”

“担心什么？”

“担心你害怕他之后将他赶走，那我们可要遭殃了，某妖估计天天都要唯恐天下不乱的发飙发脾气了。”

“才不会。伽兰找到我的时候，虽然出尘并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他是什么，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但是他清楚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拒绝了他。”

原来是伽兰进了圆念的梦里，难怪出尘要办他，苍云眼下还是要提醒圆念，不管是出于对出尘的兄弟情还是对圆念的忠告，“小和尚，我和若水也不可能一直和你们住一起，你和出尘的路并不好走，人妖殊途，你们现在好的如胶似漆的，以后难保不会翻脸，更何况，若是有一天当出尘被千夫所指时，你还会像今天这样说出同样的话抱着相同的心境吗？要知道，人往往很多事情都会无可奈何，会言不由衷，会随波逐流，会身不由己。你若和他在一起，可能会一无所有。”

“我本就一无所有，又怎么还会一无所有？”圆念目光烁烁的看着苍云，“我的生命里除了师父就没别人了，现在出尘来了，他就是我的全部，没了他，我才是一无所有。”

“你才十五。”

“十五怎么了？我念的经文可比你多多了。”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

“出尘以后的日子不是比我更长？”

“对，他的时间很多，日子很长，你就不怕他变心？”

“怕啊！但是现在，他要对我负责，我为他破了那么多戒，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他只能对我负责，或者，我也可以对他负责。”圆念有点赌气，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多无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味来的圆念凶巴巴的警告苍云，“今天说得话，你不准告诉他！！”

苍云觉得圆念的表情转变也太快了，愣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我有可能已经全部听见了。”

“……”能让我失忆下一吗？或者让我选择性的暂时消失一下。

那是不可能的！我全都记住了。你躲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印象深刻。出尘在远方如是说。

一连串的事情让圆念全无睡意精神抖擞，起身将苍云往外推，“你出去吧，我要开始做晚课了。”

“现在都过了子时了，你做晚课是不是太晚了点？”明明被推到门外的苍云突然就出现了圆念的身后。

圆念回身拉着苍云接着往屋外带，作势就是要关门，“那我做早课！”

苍云再次回到屋里坐在了床边，“早课好像也早了点吧！”

“要你管啊！佛在我心中，我想什么时候做功课就什么时候做，没有时间规定。”圆念气呼呼的走到苍云跟前，“倒是你，赖在我房里不走，是想干嘛？”

苍云眨了眨眼，“我对你没兴趣。”

“你赶紧走，不然我叫若水哥来了。”圆念着急。

“你告诉我出尘为什么会没事，我就走。”

还是这个问题。“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出尘告诉我，有位上仙送给过他一个远古的玉牌，有玉牌庇护，所以他没有受到楞严咒的伤害。”

“就这样？”你是蠢吗？这种话你也信！！

“不然呢？”有什么不对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干嘛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了？

“你没要求看看那块玉牌吗？”

“他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看，再说了，我干嘛不相信他！”圆念不高兴了，“你要有什么问题等出尘回来了自己问他，你和他不是朋友吗？难道你还没有信任他吗？”

苍云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的，我只是……”这也太奇怪了吧，身为妖不怕楞严咒，虽说自己道行深厚，但是刚才那种身体的异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