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看来,他直愣愣地坐在地上,一尊思考者的雕塑映在眼前,眼睛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光芒,身子一动不动,像被钉在那里一样。
枪声越来越响,如同妇女的唠叨一般催促着他。
忽然,他猛然站起来:“攻击部队立即掉转方向,所有部队立即向敌坦克攻击方向突围!”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最先起来反对的当然是卡图科夫政委,他早就被扎卡耶夫中校的那一声吼弄得非常不舒服:
“你在想些什么?让我们的部队到日本坦克攻击的地方送死?我看你是被吓糊涂了吧!”
扎卡耶夫这一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他胆怯,他当即站起来,指着卡图科夫政委的鼻子说:
“你们这些就知道吹的家伙,有本事你来指挥!我胆怯,我要是胆怯我还会在这里吗?!”
说完他还配上了行动以证明自己的勇敢——他拔出才放在枪套里还没有捂热的手枪,直接向日本坦克跑来的方向冲去,并用手枪射击日军坦克!
卡图科夫又一次被镇住了,仍然在那里一话不发。
然而红军指战员就并没有那么迟钝了,红军攻击梯队立即掉转方向,集中全部火力,猛攻日军坦克分队。
日军部队突然间遭到比刚才强了几倍的火力攻击,显得猝不及防,瞬间就有四、五辆坦克爆炸,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周围零星的植被,与坦克上的火焰辉映着,吞噬着日军。
这下损失了大半坦克的日本人也开始不顾什么“武士道精神”了,只管一个劲地向后跑。
“同志们,跟我前进!”扎卡耶夫挥动着手,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然后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枪,对准前面正在走“之”字型路逃跑的日本兵,“砰”地扣动了扳机。
“轰!”
一辆日军坦克的炮管上喷出了浓烟,黑色的炮弹种种地砸在了离扎卡耶夫营长仅仅只有半米的地面上,瞬间,泥土掩盖了扎卡耶夫营长的身体。
“指挥员同志!”费得连科大尉,这个和扎卡耶夫营长耍得最好的连长急忙扑了过去。
他平静地躺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脑袋上,好像这样可以躺得更舒服些,透过灰尘和伤疤、血迹看到的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他胸前的血液已渐渐地停止了流动。
费得连科大尉轻轻地抬起扎卡耶夫营长的身体,他对他一切的不公平与怨恨在瞬间就消失得灰飞烟灭。
卡图科夫政委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半张,吃惊地盯着眼前已经不会和他再争吵的扎卡耶夫。顿时,自责与悔恨欺凌着他那本不坚强的心,一股罪恶感从脚下直接窜到了大脑,他有一些站不稳,向后连续退了几步,周围的枪声好像瞬间消失了,那死一般的寂静更加让他不安和愧疚。
费得连科大尉将扎卡耶夫的躯体轻轻地放下后,倏地站起来,眼睛充满血丝,瞪着卡图科夫政委,好像要把他吃掉。
卡图科夫显得非常不自然,或许是出于畏惧,又向后退了几步。
费得连科大尉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右手握紧成拳,一勾,一击,重重地打在卡图科夫政委的大脑上,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卡图科夫政委失去了重心,跌倒在一旁,恐惧地看着费得连科。卡图科夫也是中校军衔,而且职务比费得连科大尉要高,按理说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将眼前这个敢于冒犯甚至是攻击长官的人枪毙,可是心里的罪恶感已经使他变成了一个弱者,他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忐忑不安地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费得连科大尉竟然直接向他扑去,然后提起拳头,如同冰雹般的拳头砸下去,卡图科夫政委就几乎丧失了意识。
娜达莎见状大惊失色,她慌忙去拉费得连科大尉,却被他甩开,她见这样子非常着急,在原地跳了几下,然后又去想把费得连科大尉拉开,这下费得连科大尉干脆直接转过身,将她推倒。
她吃惊了,紧接着来的就是说不出的委屈,泪水转眼间就已经浸满了眼眶,并且溢了出来。
谢尔盖耶维奇看到这样实在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上去一把拉开费得连科大尉,当他的脸从费得连科大尉的脸上扫过时,却吃惊的发现他的眼眶早已被打湿。
“你不要冲动!”
“你叫我怎么不冲动!”费得连科大尉大声地叫道,尽量控制着不让眼睛里的那层液体流过他早已被硝烟熏黑的脸,“是他,害死了营长。他如果不说,指挥员是不会走的,就是这个该死的政治委员,你们还嫌在大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