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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会儿再跟你讲,现在有点事儿。”也不顾习习在那边大叫,径自挂了电话。
“文革同学,你有什么事儿吗?”对于文革,渺渺有点儿本能的戒备,你看他现在身上还穿着瑞德的冬季制服,书包斜斜地挎在肩上,看着她,脸上带点儿高深莫测,带点儿高傲,不说话。好像在嘲笑渺渺的戒备。
渺渺等了等,没等到他开口,还是让开身让他进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一样,这边看看,那边摸摸,闲适得不得了。
渺渺呢,还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不说话,任他看,任他摸,充分满足他的好奇心,可那姿势那神情也在传达一个信息——您大少爷玩够了就回去,咱没空跟你耗!
这时,文革同志的注意力已经被放在床头柜的欢喜佛吸引了,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对渺渺暧昧地笑了笑——这笑,不大,但很漂亮,眼里的坏水晶晶亮的,是那种“可抓住你的小把柄了”的小得意小坏,也有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小兽一样。
渺渺只是挑挑眉,不语——所有跟性搭上那么点关系的事物,总会披上诸如香艳、□、禁忌等标签,中国人尤其会意淫,一尊欢喜佛,不是A片,不是□杂志,而是具有神圣意味的佛像——出现在一个单身女子的床头,关键是,这个女子的职业还是代表着道德指标的人民教师——呵呵,可不就将所有的元素都包含进去了么?
渺渺当初将欢喜佛随手放在床头,也没有想那么多,可如今被文革这样的坏笑着望着,倒还真生出了一点儿想法,看文革的表情,显然他也是懂的,这倒有点儿遇到知己的味道了。
欢喜佛供奉在佛教密宗是一种修炼的“调心工具”和培植佛性的“机缘”,对着欢喜佛观形鉴视,渐渐习以为常,多见少怪,欲念之心自然消除。明妃以爱欲供奉那些残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然后再把他们引到佛教的境界当中来。
但从性的角度看,将欢喜佛置放在床头这是一种获得性快感的非正常方式,具有潜在的逆反心理感受和心理刺激,满足,有独到的,也是非正常的某种审美。刺激,享受。就像古代文人雪夜闭门读禁书一样。
“旗老师,时间可不多了,试卷呢?”他手里还掂着那尊欢喜佛,坐到渺渺的床上,语气漫不经心的,早说过,文革这厮会玩心理战哇!
“什么试卷?”渺渺也装傻,脸上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文小爷的脸已经沉下来了,很不高兴,“旗老师照片不想要了吧?”他从风衣口袋掏出手机,在手心转了一下,按了几个键,然后将手机屏幕对着渺渺。
“诶——”渺渺上前几步,弯腰仔细地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点点头,“拍照技术不错!”
文革文小爷的脸瞬间阴沉下去了,毕竟年轻,还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沉不住气,觉得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他转,真是任性的孩子。
渺渺的手机响了——是唐习习。看来今天不去水陆观音,这娃会打爆她的手机,按了通话键,先发制人——
“姐姐,别催了,您总得给我换身衣服的时间吧!”
“呃……快点儿,我在水陆观音等你,我跟你说我有一筐的腌臜鸟事儿跟你倒呢,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还有,穿漂亮点儿,姐姐就指望你长脸呢!”噼里啪啦地讲完一通,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渺渺将手机随手一扔,看了眼文革文小爷,笑笑,有点恶质地说:“你要是真喜欢那照片,我也不介意你留下做个纪念。”
说完,也不管文革的脸色,顾自开始挑衣服——她带来的衣服不多,习习让她穿漂亮点儿,还真有点不好办,不过也难不倒旗渺渺同学——对于着装这方面,渺渺不是自夸,她真有点小天赋,再加上在旗家那几年培养得好,渺渺的时尚感很敏锐,寝室里的同学买衣服的时候总喜欢拉上渺渺做参谋。
衣服很快选好了,斜织纹短呢大衣,上身没有任何花纹,利落干净的剪裁,流畅的线条,密不透风地包裹躯体,连脖子也不放过,像那个男女大防的年代,透着点儿修女式的严肃,可下摆撒开,夸张的轮廓,和同色系的羊绒作衬,像密集的三月桃花。
艳丽的桃红色,这是有点儿俗的颜色,习习总是称这种颜色为□红,大概在中国古代,这个颜色大多数时候出现在□这个身份的人身上吧,有点儿俗艳,有点儿轻佻,有点儿妖气。不过渺渺一直很中意这种红,够灿烂,够热烈,够率真,艳就艳到极致,不遮遮掩掩,其实关键是要看你怎么穿——黑色菱形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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