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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姚芬说:“欧队长,咱们这是头一次见面吧?上次好像只有他们俩。”
“对,那时候我在贵州忙活案子。一个偷情导致的悲剧。”
姚芬耸耸肩:“您刚才跟我老公谈完了么?干吗非要和我费唾沫?”
“是你老公让我们和你谈的。”欧扬久看着她的脸,“其实我倒真愿意和他多聊聊。可是他好像不怎么愿意费唾沫。”
姚芬笑起来,然后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很优雅抽着,说:“许晓那人真是没办法,这种事儿本来就应该男人来应付的,你说我一个当女人的,里里外外什么都要管……嗨,咱们言归正传吧。欧队长,您想知道什么?”
欧扬久把烟灰缸放在两个人都够得着的地方,说:“我当然什么都想知道。不过,在提问之前,我想告诉你个情况——那个在逃的唐五羊,恐怕让我们……”
“哇,他是不是让你们逮住啦!”姚芬惊喜地叫起来。
欧扬久当然是故意放出这个口风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因为这一霎那的反应往往来不及掩饰。
看得出,姚芬的惊喜来得很自然,五官表情和身体语言非常合拍。由此再联想许晓的态度,可以看出很大的性格差异。他根据自己的经验设想,许晓如果处在此刻姚芬的位置上,顶多是个吃惊的表情。那么不妨这样认为,如果这夫妻二人利害是一致的话,姚芬的这个反应应该更能代表他们真实的心理。换句话说,他们是希望抓住那个唐五羊的。为了确认这一点,欧扬久朝她笑笑:“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很希望抓住唐五羊?”
“那还用说么?唐五羊是杀人犯呀!”姚芬仍处在喜形于色中。
欧扬久摆摆手指:“不不,如果仅仅强调杀人犯落网的话,任何一个路人都会是你这种反应。我现在问的是——你个人的心情。”
“噢,”姚芬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欧扬久的意思,“啊,你这人比较鬼。要说我个人的心情么……这么说吧,唐五羊落网,这个案子就等于了结了,也就省得你们三天两头的来烦我了——这么说你别不高兴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不不不,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欧扬久实话实说,他觉得和这个女人交流起来比较舒服,比她丈夫痛快多了。于是他坐直了身子,弹掉烟灰,道:“好了,我现在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以便我们能彻底把这个案子了结,往后也就没人来烦你了。如何?”
“当然没问题。”姚芬说,“不过我可说不出来更多的,我老公想必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那不一定,他其实并没有说多少东西。他一直让我们跟你谈。比如说,你哥哥苏岷,我们谈的就不多,咱们最好谈谈他,可否?”
姚芬的表情马上变得很淡漠:“他还有什么好谈的?该了解的你们不是早知道了么?”
她看看大马和小郝。
“前提是你们把该说的都说了。”欧扬久话中有话地看着姚芬。
姚芬似乎有些敏感,因为她的指尖难以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欧扬久心有所动,暗暗更正着自己对此人的定位——姚芬恐怕比刚才感觉的要深一些,不可大意。
“欧队长,出事的时候你不在,我们可是有问必答的,他们俩可以证明。”她指指小郝和大马,口气有些不友善。
欧扬久摆摆手说:“姚总你听我说,这一点在材料里都有反映,我并没有怀疑你什么。现在我想说的是,有一些比较关键的问题他们可能忽略了,我想问一些没问过的问题。”
姚芬有所警惕:“凶手不是捉住了么?你们审问凶手不就全有了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欧扬久进一步更正自己对此人的定位——不,姚芬的内心比她的外表不是深一些,而是深多了。是呀,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总,不是傻大姐。
“这么说吧,”欧扬久看着姚芬,“我比较希望知道你眼中的苏岷,或者扩大些说,你眼中的苏岷和你干妈——毕竟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与众不同。”
姚芬的表情慢慢变冷了,她看着欧扬久,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她的眼睛转向窗外,道:“你们当警察的是不是特想知道别人家的私事——这和案子有关么?”
欧扬久说:“没错,我们当警察的有好多让人不能容忍的毛病,其中就包括你说的这种‘打听私事’。但是我这里必须强调一点,我们所询问的一切都和案子有关,这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