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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是活屌朝上,看我这个苏修小特务去抓这个苏联真特务!”于毛子向谷部长请命了,钱爱娣捅了一下他:“你别瞎逞能!”
谷有成这时觉得只有这个拿手的棋子了,他将自己的手枪递给了于毛子,嘱咐他从水泡子的后面迂回过去。于毛子一点也没有紧张,他就像去捕杀一只凶猛的金钱豹,胆大心细地握住“五四”手枪,匍匐前进,所有的民兵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于毛子身上。
淡淡的曙光穿过黑沉沉的云雾从高高的天空中洒来,和民兵们步枪上的寒光交辉,缓缓地托现出山林,田野和一行弯弯曲曲队伍的轮廓。
于毛子摸到了水泡子旁,他定了定神,两眼死盯盯地瞧着水泡边上,暗淡的曙光中他渐渐看出来了,水泡堰沿上露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晃动。他猜想,这一定是那个王八羔子的特务在探头探脑吧?
于毛子快速地接近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他的身后又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于毛子边忙蹲在一丛柳毛子树旁。他猎人的机警判断出黑乎乎的是头野猪,他回过头来,向传来脚步声处张望。只见一个端着步枪的黑影冲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又是连开了三枪。
于毛子绕到开枪人的身后,一个扫堂腿将黑影拌倒在草丛中,然后使用了在民兵训练时学的擒拿式,将黑影的胳膊撇在了背后,黑影的步枪成了战利品。他又马上抬头探寻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已没了动静。
于毛子向谷部长高喊了一声:“上来吧!特务已被我生擒!”
民兵们听到特务已被捉住,一下子就没了指挥,一遍散杀地呼喊着冲了过来。谷部长喊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只好尾随着炸了窝的蜂群奔到了水泡子旁边。
天已蒙蒙亮了,于毛子一手拎着那支半自动步枪,一只大手掐着黑影的脖子,摁趴在草地上,嘴已啃着草地憋得说不话来。
谷部长让于毛子松开手,当黑影猛一抬头,谷有成大吃一惊,这不是边防三营的一连长吗?于毛子仔细一看,这正是昨天在储木场和自己较劲的一连长,原来你是个苏修的狗特务!
一连长喘着粗气蹑声说道:“老营长,搞错了,我哪里是什么特务呀,我在捕杀偷吃连队猪崽的野猪呀!”
一连长战战兢兢地爬起身来,冲着于毛子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混蛋小子,差点就把老子的气管给掐断了。”
殉猎 第八章(5)
连长说:“昨天傍晚,本连长到猪舍,饲养员告诉俺连队的花母猪下了一窝野猪崽儿,俺不信就提着马灯过去一照,嗨!挤挤擦擦滚成了一个团的小猪崽子,个个都是长嘴巴。他妈的这野公猪也搞破鞋!俺想这做贼的野猪肯定还会回来看看它的儿女们,可是隔圈还有不少连队的猪崽子,俺怕半夜让野猪吃了去,就在圈门口下了一对狼夹子。半夜里俺拎枪出来查岗,听见猪圈这边有头野猪在嚎叫,俺拎起枪就赶了过来,一看少了一个狼夹子,又听见前边不远的地方有野猪拖着夹子跑的声音,就一直就追到这里。”
一连长见大家听得认真,神情镇静了一下接着说:“那猪流血过多,渴了,就到泡子边喝水,俺就连打三枪,刚要上去看看,就见泡子边卧倒了黑压压得一片。哪知道那是你们呀!俺以为是遇到了猪群了,这回麻烦大了,就没敢吱声,以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一连长带着大伙来到了泡子边,果然有一头后腿夹着夹子的野猪中弹,死在了那里。”
“那三个信号弹又是怎么回事?”一向聪明的钱爱娣向一连长提出了疑问:“对!这事你得说清楚!”民兵们一阵质问。
“好了!信号弹的问题我清楚!回去后告诉你们,今晚上完全是一场误会。一连长对不起了。谁让你撞在了我们民兵们的枪口上了,野猪就归了我们,于毛子抬起猪,大家按原队形撤退!”
淡清色的天边泛出一缕缕红晕,晨曦从朦胧的夜色里蓬勃而出,队伍整齐地唱起钱爱娣略加修改的歌词:“日出东方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地歌声漫天飞……。”
大比武正式开始了,松树沟中学的操场上,十几个民兵方队整齐地走过阅兵台,县委李书记亲自坐在阅兵台上,不停地挥着手向民兵方队致意。范天宝坐在第二排,没有自己差事,感到了有些冷淡。
于毛子一身的草绿军装,扎紧的武装带和那杆擦得亮闪闪的半自动步枪,伴着魁梧的身姿站在桦皮屯在民兵排的方队前端。当他听到桦皮屯民兵排进行列队表演时,他跑步来到阅兵台前打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一个漂亮的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