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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也注意到了甘珠的停滞,不过她不以为意,她认为若是刻意去改变自己,适应这个环境,说不定反而欲盖弥彰。倒不如坦坦然的,自己现代人的一些小习惯,周围的人习惯了,便也就好了。她拥有雁姬的所有记忆,她就是雁姬,不需要隐藏什么。
甘珠端了水上来,珞琳顺手接了过来,然后吩咐甘珠:“你帮我额娘去拿点吃的吧,我侍候额娘喝水就行了。”
珞琳一脸的关切,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凌雁嘴前:“额娘,您慢慢喝,小心有点烫。”
凌雁微微有些发怔。
珞琳不由得有些着急,担心得问:“额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你怎么不喝水?”见凌雁依然不说话,珞琳连忙把茶杯放下,一下摸摸自己的额头,一下又摸摸凌雁的额头,焦急的不知该怎么办,只知道抓着凌雁的手摇,可能是怕她会痛,她也不敢用力,只敢轻轻地摇,一边不停地问:“额娘,你怎么啦,你说句话呀,你不要吓我了。”
看着珞琳几乎快要急得掉了眼泪,凌雁终于回了神,轻声道:“珞琳,我没事,乖,不要哭。”
其实她只是看到珞琳这样为她焦急,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也十几岁了,只是比现在17岁的珞琳还稍微小一些。但是不论多大,女儿对母亲的爱都是一样的。她原本觉得原著里像珞琳那样亲近新月指责雁姬太过于无情,可是现在看来,珞琳也只是个孩子,也许还正处于叛逆期,她还没有自己的家庭,对于雁姬维护家庭爱情的行为并不理解,而雁姬也过于沉浸于自己的痛苦中,因而忽略了儿女,才使得珞琳渐渐远离了她。其实无论开始还是最后,珞琳始终是在心疼自己的母亲的。
珞琳最尊敬喜爱自己的母亲,此刻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却一直留在这,也正是因为她担心雁姬。凌雁有着雁姬的记忆,也有着雁姬的对亲人的亲情,虽然她从未为人母,此时却也不得不对这个满心担忧母亲的珞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不由得想要保护她、照顾她、怜惜她的感觉。即便不算是母女情意,却也相去不远。
第二章 雁过也,正伤心(下)
珞琳听到凌雁说话,一直蓄在眼中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只是因为听到凌雁说“不要哭”,又连忙去拿手绢擦,还一边说着:“我不哭我不哭,额娘都醒了,我才不要哭。”
凌雁见状也忍不住伸出手去帮小姑娘擦眼泪,她已经深深的被小姑娘的直爽可爱吸引了,这样单纯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那些扭曲的观念和自私、不负责任的性格影响到。她既然成了雁姬,也要好好照顾她的儿女,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凌雁暗暗决定,如果有可能,如果珞琳愿意,她也会带着珞琳离开,还有骥远。只是如果只有珞琳还好,她只是个女儿,其它人造成的阻力应该会小一些,要是加上骥远,估计爱子爱孙心切的老夫人第一个不同意。
凌雁这边还在对未来进行思索规划,珞琳已经再次端起水送到凌雁嘴边,凌雁喝了一口,终于觉得干疼的嗓子舒服多了。
珞琳见凌雁喝完了水,把杯子放在了一边,又抓起凌雁的手,仿佛生怕她跑掉一样,紧张得询问:“额娘,你究竟是怎么会摔倒的呢?前晚阿玛火急火燎的把大家伙叫起来,看着他满手的鲜血,我和哥哥都好怕啊。可是三更半夜的,你和阿玛又怎么都去了望月小筑呢,又怎么会在那里摔倒的呢?”
凌雁见珞琳这样问,心思一转,便也就明白了,恐怕是努达海怕新月被大家责难,或者是怕当晚的事情暴露,也许也还有其它什么理由,总之是他并没有把事情的缘由说出。那么大家究竟知道了多少呢?凌雁沉吟片刻,问珞琳:“珞琳,你阿玛没告诉大家吗?”
珞琳皱了皱那双秀美的柳叶眉,嘟着嘴道:“所以说阿玛他很奇怪啊,不仅自己什么都不说,还不许咱们问,就连望月小筑都被他封起来了,不许咱们进去。我私下悄悄去问了新月,可她躲躲闪闪的,什么也不肯说,难不成你们三个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大家不成?”
果然如此。凌雁叹了口气,心道努达海果然将新月保护的很好,只是未免对雁姬太过不公了。即便新月是无心的,难道雁姬的伤就白受了,血就白流了么?凌雁越发得替雁姬不值,这样的男人,怕是永远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珞琳见到凌雁叹气不语,立刻又紧张起来:“额娘,你为什么叹气,难道你们真的有什么秘密,你快点告诉我吧!”
凌雁无奈的笑笑,抚了抚珞琳的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