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曼谷,他们将在第二天中午一起飞东京,以便参加后天“中村”的葬礼告别式。
最迟午夜前后,中村失踪之谜就会有结论了。
一到东京,直子先去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名下的一个实验室。从东京成田机场到那里,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她从五十岚那里得知父亲住进了医院,目前正在静养,因此决定等最终检测结果出来后,第二天一早就去医院。
对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个不眠之夜。
隐僧 12(1)
死者不是中村。东京的检测报告送达曼谷地堡时,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人吃惊。
从收到神秘邮件开始,宋汉城一直就有某种说不清楚的直觉:邮件、手稿片段、与J博士的谈话,等等,都留下了线索和提示,中村似乎早就预见到了当前所发生的事件。他已提前设计了一个应急程序,而宋汉城成了这个程序中的角色扮演者。随着越来越多的事实不断浮出水面,这个感觉越发强烈了。
除非真相与这个固执的日本人一同被人为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必须尽快找到他,如此,被遮蔽的历史才不会再次沉入幽暗的虚空之中。探究历史原貌的终极意义,一切学问的意义,可不仅仅为了填补我们记忆的缺失,它们还将赋予我们一种独特的能力——自省和洞察的能力。
入口就是R*anna——那个出现在神秘邮件和地堡中,暗示了石板经文的存在的神秘难解的符号。中村仿佛正站在这个符号后面,如同两人在玩五秒交叉问答游戏时一样,正骄傲地眯起眼睛看着他,挑战着他的判断力。
这次可不是酒醉过后的游戏了。
我会解开你的谜底的。我知道你的惯用招数。不过,这次出的题目,除了有保护石板经文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我们循着线索找到你吧。
必然如此。
中央数据中心的计算终端根据宋汉城和沙地两人拟定的搜索框架正快速过滤着资料,虽然它们无法分析出目前中村的下落,却能描绘出一幅清晰的全景图,让所有冒出地表的迹象无所遁形。
在动身前往东京前,宋汉城他们再次修改了搜索框架,重新对关键词进行了排序,手头总算得到了一份索引表和摘引文件。
这份文件基本汇集了与早期佛教文物有关的各种情报。工作人员按照搜索框架的编目,初步制作出了一份关于文物发掘、馆藏文物清单、论文与出版物、收藏者和文物走私嫌疑人、国际拍卖市场与地下黑市交易的分类报告。
在特别整理出的学者名单中,中村的熟人们也名列其中,包括了J博士、宋汉城、沙地。而中村在手稿中提到的明治以来日本佛教学者的名单,是他们迄今为止所看到的最完整的一份。这份资料竟有数百页之厚:涉及的日本佛教学者有千名之多,日本学界、佛教界在此领域的着力之深可见一斑,在东亚各国中几乎无出其右者。“二战”后,日本废止了一*九年颁布的“宗教教育禁止令”,由此所创造的开放的学术环境,加之明治以来历代学者的卓越建树,使得日本俨然已成为佛学研究的重镇。其佛教学者的足迹几乎遍布世界各个知名的大学学府和研究机构,并且涌现出了如高楠顺次郎、南条文雄、宇井伯寿、铃木大拙、中村元、平川彰、高崎直道等一大批融汇了西方学术训练与东方哲学思辨的学者,造成了广泛的影响。
宋汉城与沙地仔细翻阅着这份资料。学术研究素来与情报资料的完整掌握息息相关。眼下,为寻找中村而展开的情报分析,奇妙地与他们的分内工作合二为一了。
突然,宋汉城的眼前一亮。在战前佛教学者的名单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高木繁护——战前师从宇井伯寿,后在驹泽、东京帝国等数所大学的佛教研究所就职,“二战”结束前在东南亚的一次考察中失踪,失踪时间不详。高木这个名字及其颇为特殊的经历,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这是偶然的巧合么?
隐僧 12(2)
其后的名单中出现了另一个名字:中村增造。
宋汉城和沙地可以确定,中村增造就是中村佑行的父亲,中村曾提及自己的父亲也是佛教学者。资料显示,中村增造毕业后曾担任过高木繁护的助手,战时入伍,服役地点不详。战败后,他回到早稻田任教,直至病逝。
他们两人的著述,大多是宗教史与佛教史的教材编撰或是与日本佛教宗派研究有关的论文。高木繁护早年就是从曹洞宗创办的驹泽大学毕业,走上学术道路的。这份资料并未明确提及两人曾涉足早期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