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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能选择性的遗忘。
在我决定藤崎明今年的生日要大办的那个夜晚,好倚在床头,顺着我的头发,慵懒轻笑。他说,几履尘世,到了今日他也只记得两世的生日,初世和今世。其他的,他已经选择了遗忘。出生是罪。
每一个生命,都是带着母亲的血和自己的泪降生于世。经历排挤,嗅到腥臭,尝到苦涩,虚软无助……生命最初的苦涩在诞生的时候皆可一一品尝。
于是每年的5月12日,好都会驾着火灵,遥遥浮于出云山脉,端看云卷云舒,沐浴暖阳春雨,风起风止,星耀月明。万年不变的景象,一年一次的欺骗。至少在这一天,在这一刻,好能欺骗自己,他一如初世那般,可以任性地哭泣宣泄、遗忘背叛、奢望保护。
然后,在朝阳喷薄的黎明,好那一声“太渺小了”的轻叹,是对庸碌穿梭在钢铁森林里的人类,也是对放不开的自己。
“那么……”我窝在他的臂弯中,指尖闲闲地在他比我稍深的象牙肌肤上游走轻划。
“那么……”好轻轻抬起我的脸,低头啄吻,幽邃的眸子隐含浅笑,嗓音压低,略略沙哑,慵懒的磁性。“今年的5月12日,我带你去出云看云海。好吗?”
“藤……藤崎……你这是怎么了?”麻仓叶手足无措,紧张地观察着安娜的神情。
一杯清水混杂着冰块扣到我的头上,一时不及驱动【傀儡咒】,滑入衣领间的冰块冰凉微刺。“抱歉,我没将未婚夫外借的兴趣!”安娜手中的玻璃杯空空如也,附粘的透明水珠昭示冰水的出处。她眉头一跳,一句“叶,你明天的训练加倍!”让全场同情的目光一致献给了麻仓叶。
打了个机灵,我回过神,松开手臂,将麻仓叶推向安娜。
味道,不对。
温度,不对。
触感,不对。
声音,不对。
很像,相似,但不对。
双胞卵生的兄弟,即使再相似,也不是彼此。
他是麻仓叶,不是好。
夜色如水,夜影婆娑,迟迟爬上的星月,稀稀落落。
握着冰凉的铁制扶手,我学着好,望着天空,望着星月。
好……今天是5月12日,出云的云海,今年少了两个相伴欣赏的人……
你……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这个孩子,你要还是不要……
踏张丘温泉旅馆,麻仓叶本来热热闹闹的生日派对因为恍惚飘荡进来的藤崎明而嘎然中止。就是她又如来时一样恍惚飘走之后也尴尬地沉默了半响。
“这个藤崎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李赛鲁提到藤崎明时总感到别扭和胆颤。
那个重伤他的女孩,那个抢了贞德大人持有灵的女孩,那个酒品不好的女孩,那个能轻易抹杀人命的女孩,那个在校园中冷漠浅笑的女孩,那个任何时候都能安然自若的女孩……跟刚刚那个仿佛迷路了的孩子茫然无措的女孩……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不只李赛鲁,满室满堂多得是跟他一样有说不出的纠结卡在喉咙心头的同伴。这样的藤崎明,让他们愕然间忘记了她是好宣称的妻子,是好的人,是他们自认的敌人。
安娜平举手中的杯子,被安娜推到道莲那边,正跟道莲交头接耳讪笑的麻仓叶立即麻利地给她倒满另一杯冰水。晃动的玻璃杯内,吭珰碰撞的半透明的冰块渐渐融化在清水中,模糊了边角。“藤崎明在自己身上下了【清心咒】,那是对被恶鬼附身的人使用的古老咒术,能封住附身恶鬼的行动,同时也能暂时压制住人类被恶鬼影响而挑起的邪念。因为释放简单,曾经有一段时间被麻仓弟子当作镇定情绪的安定剂频繁使用。但这个咒术后来被麻仓家列为了禁咒。”
“为什么?”万太好奇地发问。
“这个咒术有后遗症,对同一个人多次使用后,那个人的神智会开始变得恍惚,就像刚刚的藤崎明那样……”
踏张丘的高地围有一圈扶栏,站在这,可以俯瞰市区的喧闹,也可仰望被文明渲染的天空。为了准备学院祭的活动,藤崎微尘到现在才得从学校离开。每次回家路过这段高地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停下,眺望这份景色,深吸一口气,作为一天的终结。可是今天,藤崎微尘不过比往时更迟了一点经过这里,她的老地方就已经被另外两人所占据了。藤崎微尘对人的记忆力很差,但她认识这两个人。她前天在街上走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海带头拉走去帮忙换衣服的少女,和当时跟她说谢谢的另一个少年。看,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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