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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会用“再不好好吃,就把你送到沙洲去”的话吓唬我,幼小的我就牢牢记下了这个地名。在我记忆中,或者在我们苏州人的记忆中,沙洲是个穷地方,至少是我们苏州地区最穷的地方。“那里人饿死后就被扔进长江里喂鱼吃……”奶奶这样吓我,致使我从小就对沙洲有种恐惧感。
张家港是1986年12月1日正式从沙洲改名过来的。那时我正在北京的部队工作,回老家的时间少,不像现在,一年有时回几次。张家港的名声让我意外甚至有些吃惊:苏州竟然还有一个张家港那么出名·而且比我的出生地常熟还有名气!我不相信,甚至很长时间不愿相信,直到几年后我回苏州,到了张家港看了一次之后,才发现张家港确实比常熟强——那是张家港第一条“步行街”问世一年后我去的。
当时全国县级城市中张家港是惟一有一条高水平的步行街的市,我当时的直感是:这街并不比北京的王府井大街差多少。王府井大街有些乱,张家港步行街很文明、很干净,我认识张家港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的。后来对张家港的认识越来越多了。先是因为张家港的一位叫江浩的干部当了常熟市委书记,他魄力大,语言风趣,出口成章,抓工作的顺口溜像作诗一样精彩,他主政常熟那些年里把张家港人那种敢为天下先的创业精神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出来,使得苏州诸县中的“老大”常熟的工作干劲和作风来了个彻底地改变。江浩同志在任常熟书记时,我第一次为老家写了一部长篇报告文学《大国的亮点》,记录的正是他到任前后的那段历史。后来常熟又来了一个张家港人当市委书记,这人我不熟,但也闻知他把常熟老城改造得如花园一般,同时又建设起了两个开发区,使常熟经济跃上了一个新台阶。今年又听说第三位张家港人到常熟来当书记……我想苏州市委这么作人事安排,必定有其道理,至少说明张家港的干部是非常过硬的,他们能够领导苏州区域中的县级市“老大”常熟迈向一个新高度。
常熟人过去一直从内心里看不起沙洲人,当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也不怎么瞧得起张家港,因为无论是沙洲还是张家港,在很长一段历史时间内,它只是常熟的某种附属与“穷小弟”的角色。但在近十多年里,我再回常熟听老家的人讲张家港时就完全不一样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19章秦振华与张家港精神(2)
一句话,在今天的苏州,再没有人敢把张家港不当做一回事了!张家港的虎势和实力,让所有苏州人感到了一种自豪和雄气。
这几年张家港给我的印象越来越深,许多在北京工作的乡友过去宁可说自己是常熟人,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张家港”人。但时至今日,乡友们一个个都堂堂正正地说自己是“张家港人”了,而且神情上丝毫没有一点自卑,倒是满脸的自信和骄傲。比如清华大学的大院士张光斗,比如中央台的美女主持人沈冰等等,他们现在都非常自豪地告诉人家,他们是张家港人。
张家港人完全可以自豪地声称自己的家乡是个美丽的地方,因为所有去过那里的人不会不相信张家港作为苏州的一部分而有什么丢人现眼的地方,相反苏州因有张家港而更加强大和美丽。
第1节“苏南的苏北”一鸣惊人
在苏州,像常熟、吴县、吴江等诸县市,过去几个世纪里都是名扬天下的富饶之地,又是出才子佳人的地方。你不用赞美,它们也早已被外人熟识。苏州有江南鱼米之乡的美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诸侯”的烘托。沙洲和张家港则不一样,它不仅没有史书上可以阅读到的吴越文化的经典之作,更没有吴江的绣娘、吴县的虎丘与寒山寺,它有的只是长江卷起的浪涛与江边那些破落的草房子以及带有几分凄婉的河阳山歌……
“当时我们沙洲建县之初,县委向上面写了一份报告,那里面有一句话我至今仍记得:‘我们一无所有。’这是县委向上级打的报告中说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什么叫‘一无所有’。1962年,距今也还不到50年,那时我们的沙洲全县没有一辆载重汽车,更不用说小轿车了。县机关召开50人以上的会议,生活用品一切自带。机关人员吃食堂,睡通铺;夫妻不同居,小孩女方带;几个人合用一张办公桌,电话不通农村;用电,只有一部柴油机发电;运输仅靠一只小机帆船——县长书记上苏州开会也只有这个最高待遇。百分之八十的农民住草房,全县一年的总产值才3000万元。这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所以苏州人叫我们沙洲是‘苏南的苏北’,意思是苏州最穷的地方,穷到比苏北的水平还不如。”一位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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