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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回了乐府,因着这两日忙着东家跑西家串的,根本没得安生歇息,因此身子却觉得有些乏累了。一回到内室,便一头扎在炕上要睡觉。丫头们知道小姐这两日是乏着了,便上前来替她脱了外衣,在被窝里塞了一个暖哄哄的脚炉取暖,拉上床帐由着她睡去了。
小桃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天光大亮日上三杆方才醒来,睁眼一瞧满屋子里让太阳照得亮堂堂的,便知道今儿是个好天气,便起床披上外衣走到外间来。因着这时已时届寒冬,外面院子里木叶尽脱,景物萧条,花草树木无一可赏,几个丫头便都凑在外间里绣花消遣。
几个看见自家小姐只着中衣,外头随便披了件外衣便走到外间里来,赶忙将她拦住,推回到里间去,嘴里道:“姑娘,你就这样穿得单单薄薄的出来了?好伶俐的模样,要是凉着了病了,王爷怕是要拿我们问罪的。”说着,画眉便赶紧取过衣裳来给她套上。
小桃由着她们给自己套上了外衣,又加了一件小坎肩儿,这才重又从里间走出来,笑道:“你们几个把阿宣说得象个活阎王了,莫不是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便赖到你们头上不成?他可不这样不讲理的人。瞧你们说的。”
画眉笑道:“哎呀,我们姑娘果然与先前不一样啦。这如今和王爷定了亲事,说起话来里外都向着人家,我们不过是随口说句玩笑话,姑娘就听不得了,这样回护着姑爷,看来若是姑娘明年嫁了过去,一定是和王爷夫妻两个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呢。”
小桃笑道:“就你嘴巧,小心我哪天心情不顺,再遇上你尖嘴薄舌的,撕了你的嘴就好了。”
画眉捧着脸夸张叫道:“嗳哟哟,可了不得。姑娘如今可真威风,这平遥王妃的架子拿的十足,吓死人了。我们不过见这几天刮风厉害,怕姑娘受不住着了风寒才多说了几句,怎么就触了虎威了?姑娘若是撕了我的嘴,可没人讲笑话儿你听了。”
小桃笑得肚子痛,指着画眉笑道:“你们瞧瞧这丫头,这张嘴还了得,将来不知道哪个男人娶了你,要受你一辈子唠叨教训呢。阿弥托佛,我只求老天保佑,你那未来相公是个闷葫芦才好,一家子的话只让你一个人说尽了,他倒省些事儿呢。”
喜鹊笑道:“姑娘尽着和画眉丫头打嘴了,这才起来,想是饿了罢,我叫厨房里给姑娘热着粥呢,不如让她们端了来姑娘吃些?再配上两样小菜?”
小桃想了想自己有几日没到娘亲林氏屋里盘恒了,便说道:“让她们把饭送到我娘的屋里罢,我去那里吃去。这几日尽着在外头疯跑,估计着娘要说我跑野了。”
说着,便让小珍过来给她梳了头,又在身上披了那件云平郡主送的猩猩毡的紫色大斗篷,让喜鹊跟着出了桃仙居,往前院林氏的院子里来。这一路上见各个院子里只有几杆青竹青葱依旧,其它的树木败叶随着风势直坠下来,一派冬日荒凉景色。
小桃想到这院子里若是栽上一些梅树,等到梅花开时便给院子里景色添彩,这院子里便可显得不太寂寞,因想起梅花来便想起平遥王府,由此又想到风翊宣,想着他这几日为了皇上处理太子的事情不得闲,自己已经有几日没有见过他了,竟是有些想念他,不禁无精打采的呆站在院里呆了一会儿。
喜鹊瞧见她神色一黯,便猜着了几分她的心事,便道:“姑娘,可是想王爷了?”
小桃也不掩饰,叹口气直说道:“是有些想他了。平日里三天两头总能瞧见他,这几天他没露面,倒觉得象缺点儿什么似的,虽然知道他在宫里忙正事儿,但是这心里总是挂念着他的。不过几天功夫,倒象是几十年没见似的,心里想得厉害。”
喜鹊道:“那姑娘不如去王府瞧瞧王爷去?”
“算了,他如今有正事要办,得了闲便会来瞧我的。想是他想来的心比我还急呢。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办正事儿要紧,横竖见的日子长着呢,不在乎这十天半月的。”
这才转身带着喜鹊来到林氏的屋子里。林氏一见女儿来了,忙把她拖到床边坐下,细瞧了一回,笑道:“你这丫头如今玩野了,这几日我都没见着你,听你屋里丫头说你是白日里出门,黑夜里回来,偏巧我这两日因着换季这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便没去你屋里瞧你去,你越发不成个样子了,早出晚归的,哪有个做王妃的模样儿?”
小桃抱着林氏手臂笑道:“娘说的我可不懂了?莫不是这做王妃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成?若是那样,我也不得认识阿宣了。我这两日虽说四处跑,也不过是为着那几位姑娘的事儿,倒是不曾野马似的满街乱转,娘放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