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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让居然不当一回事,不扶她也不阻止,云淡风轻地道了句:“这门,我叫管家不必再修了。”
“你存心找茬!”巧芸双手插腰,就差没拎着他衣领质问一番。
“要找吵架的事你。”陈让淡淡地回了一句,就堵住了巧芸的嘴。
是啊!她好无聊,好孤单,不跟她说话的是陈让,让她无所适从。为什么她心底有一种闷闷的感觉,怅然若失,这个本来应该被她“整的要死”的人,现在却高挂免战牌,好像不在乎她了?
巧芸不死心,骨碌碌的眼睛转啊转,又在想些鬼主意。
不过这回陈让先开口了。
“如果你希望邵家这批黑军火进不了海关,被人查获,你试试。”他说得不疾不徐、平静无波,巧芸却停住了本要捣蛋的手。
她乖乖把架上花瓶摆回去,翘起小嘴。“干嘛?拿你家的势力威胁我?”她不服气地瞪着陈让:“哼!你还不是仗着陈爷留下来的家业,才能这样作威作福!”
她知道认谁听到这种自己没本事、靠祖先庇佑的话都会发火。果然,陈让的目光缓缓离开电脑,巧芸已经做好备战状态,终于可以活动筋骨罗!
不过很遗憾的,陈让一点也没有感染到他的挑衅氛围,甚至,冷静得像没听到她讲了些什么似的,目光在巧芸身上流转片刻,说起巧芸不知道的往事。
“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我的父亲一起去了南非,最后只有邵爷回来,我父亲却送了命,别人怎么讲?”
当年台湾在非洲的邦交国勘探出油井,不过没有技术和资金可以开挖,于是和台湾政府及民间合作,民间企业出资,国营企业输出技术,一同到南非开采油井。
陈家纵横黑白两道,资金充沛,陈爷和邵爷同去南非勘查,最后只有邵爷回来,巧芸知道这事情,不过当时她很小,没有细问。
现在听到陈让这样说,她不服气地大声说:“别人怎么讲?难不成说我家谋财害命?想要独吞好处?”她哼出一气。
不了陈让竟然给她这个答案:“对。”
“胡说!”巧芸立刻大声反驳:“我爹才不是那种人!是谁在乱讲话?我找人教训他!”
陈让氧气眉楷。“这样就能杜悠悠众口吗?如果没有的事,就不必管别人怎么说,凡是问心无愧最重要。”
巧芸那吞得下着口气?“不要讲成语和大道理,谁乱散布谣言,我就扁谁。”
“要是动手就能解决事情,为什么邵家现在处境不如陈家、为什么你爹地最后的希望,就是将你嫁给我?”
陈让用这一句话,再堵得巧芸哑口无言。
陈家和邵家是叱咤风云的黑道世家,实力相当,亦敌亦友。陈爷骤然过世后,所有人以为邵家会取而代之。但陈爷的遗言,改变陈家的命运,陈家由黑转白,不再只是拿刀拿枪比利奇,更要比脑力,黑白两道通吃,邵家不得不屈居于后。
巧芸听着陈让的话,心有不甘,他将这话实在太令人生气了!
陈让并不当一回事,拿起他的报表翻了翻。“当年我们两家,其实是输给当地军方组织的政变,我父亲赔上了一条命。那时政府为了维持邦交,要我们封口,不过我父亲的命不能白送,因此我们拿到了武器。”
“武器?”
“对,无形的武器。”
“你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当时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不太清楚。陈让指指她手上的报表。“重要的武器,就是这些石油能源基金,靠着能源基金,把住不少陈家家业,因为我们我有国营企业民营后的部分股权。当年陈家没拿到石油,现在我们就用其他方式,拿回应有的报酬。”
他停了停,见巧芸不说话,知道她正试着听懂。“这虽是当年政府为了封口,私下谈妥的交换条件,但若非陈家努力转型,要抢股权的人那么多,难道我们真的单凭一个外交政策就能拿下大饼?”
陈让一字一字说着巧芸从未认真思考的事,巧芸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想反驳,却一句都说不出,因为她看见之前她所不认识的陈让。
陈让瞧着巧芸脸蛋上想要藏住,却失败的细微变化,暗自挑眉,不动声色。要教训这小丫头的方式太多了,现在只是随便拿出一样。
他走到巧芸面前,一手捡起摇摇欲坠的房门。
“再讲明白一点,这诡异多变的世道,要不是陈家退出走私枪炮弹药的市场,把这块留给邵家,邵家能轻易地拿下这些交易?多少人虎视眈眈,包括一直想急起直追的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