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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蒙德也享受过奢靡的生活,见识过世界各地的名香,可无论东方的龙涎香、麝香和檀香,西方的玫瑰、柑橘和月桂香露,跟这种香气比起来都是尘埃、唯有某些女孩身上天然的暖香能略微和这股香气比较。
难道这些铁棺里沉睡着什么绝世美女?达斯蒙德的心蠢蠢欲动,他迫不及待的看向棺中,瞳孔忽然间剧烈的放大。
铁棺中是滚滚的碳酸气,看起来便如沸腾的白色液体,其中沉睡的却不是什么美女,而是金色的机动甲胄。它是那么的巨大和强壮,当下的任何机动甲胄在它面前都只是侏儒。它优势那么的古雅美丽,全身上下都雕琢着神秘的花纹,简直像是天造地设。
就在这个时候,一节接着一节车厢里亮起了红灯,尖厉至极的啸声席卷了列车、教堂,乃至于整个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
山中修道院的小屋里,史宾赛厅长正为教皇念诵达斯蒙德的那篇雄文:“下面我念诵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少爷和小姐现在正在我们的照顾之下,洛伦兹公爵家的菲尔斯·;洛伦兹少爷…洛德兰侯爵的少爷里奥·;洛德兰…斯图亚特家族的小姐安妮·;斯图亚特…博朗家族的小姐沙夏·;博朗…”
教皇冷笑着在屋中踱步,在他这种真正掌握权力的眼里,达斯蒙德再怎么文采斐然也像是作态的小丑。
“凡尔登公主殿下…”念到这里的时候史宾赛厅长的声音忽然中断。
“你说什么?”教皇也忽然停下了脚步。
“凡尔登…公主殿下!”史宾赛厅长的声音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个位高权重又处乱不惊的老人很少流露出如此的震惊。
“她在那间教堂里?她也在那间教堂里?”教皇大踏步地来到史宾赛厅长对面,身体前倾,透过镜片死死地盯着史宾赛厅长,仿佛要噬人的野兽。
圣殿骑士叛变,炽天使近乎全军覆没,世界之蟒号被劫持,战场上十字禁卫军正艰难地作战,可这位铁之教皇都不曾流露出哪怕一丝紧张的表情。但听到这个名字,他的镇定自若忽然就被击破了。
“三年之前,给他们安排的藏身地确实是马斯顿…是的…是那间学院,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史宾赛厅长终于回忆起来了,但已经太晚了。这个做事滴水不漏的老人也犯了错误,处在权利的中心,处理大量的信息,总是会犯错误的,但这个错误似乎是致命的。
教皇和史宾赛厅长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都在高速地闪动,他们在思考,剧烈地思考。那位凡尔登公主殿下在教堂里,整件事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必须找到新的方案。
就在此刻,尖利的啸声自下而上透过地板传入小屋,震得人耳膜剧痛,随即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沿着那条狭窄的走廊,向着这间小屋狂奔过来。史宾赛厅长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迎面过来的人是在祈祷堂中负责解读纸条的一名军官,他的眼中透着巨大的惊恐。
史宾赛厅长根本没时间听他汇报,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冲下楼去。这个年迈的高级神职人员在此刻表现出来的体力和敏捷完全不逊于年轻人。
他踏入祈祷堂的时候,所有军官都站着,他们背后的摩斯密码箱正发疯似的吐着白色的纸带,发出那种尖利噪音的也是摩斯密码箱,那些嵌在机械里面从来不亮的红灯,正以整齐地节奏闪灭,同样的红灯也在庭院里那些负责警戒的炽天铁骑身上闪灭。
史宾赛厅长扑了过去,扯下一根长长的纸带,展开来解读。那么长的纸带,足够写完一封信了。可实际传输的信息却简单至极,就是一个地址,那个地址被反复打印。
冷汗从全身上下每个毛孔涌了出去,史宾赛厅长呆住了。
有人从他手里夺走了纸带:“地址在哪里?”教皇竟然离开了那间小屋,亲自来到祈祷堂。
“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史宾赛厅长艰难地说,“应该是…那列火车里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而且有人开箱了!”
军官们茫然的看着教皇和史宾赛厅长。所有有权使用摩斯密码箱的军官都受过培训,培训里他们被告知需要牢记一件事,无论什么时候,一旦摩斯密码箱这样报警,他们就需要停下手中的所有工作,立刻解读摩斯密码箱吐出的地址,并把地址传达给自己能联系到的所有友方。
这是遵循《宗教秘密法》的规定,以摩斯密码箱通报的地址为中心,半径一公里内被标记为“圣域”,法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