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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要回家过春节了,劳累了一年。我想。
看见周可冰的身影消失在洪流之中,我看看表,离我上火车还有15分钟,于是我就感觉到我与周可冰的今生的距离就是15分钟,抬头就是硕大的暗红色的“武昌”站牌的标志,这就是我回家的起点。
毕竟一年了!
我不知不觉就是满脸的惆怅,隐隐约约听见武昌到青岛的2042次车发出了强大的鸣笛声,我提起包走进人群之中。
我知道,进入大厅我就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
我仍然可以感觉到热干面的味道在空气里面飘扬,心就随着步伐开始向火车的入口跑去,我能听见卖《武汉晚报》的老太太的声音在耳际摇晃。
周可冰!
林欣!
叶子!
于小蒙!
咖喱!
大小旺财!
莫老!
肖呓语!
我的头脑里浮现了一系列人物,他们在我这一年的光景之中一瞬闪过。
踏上火车的铁制台阶,顺利地钻进车厢坐到座位上面,眼睛就朝向窗户的外面,那里就是一排排的铁轨,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延伸到我的心灵的最底处……
我的泪瞬间流了下来。
父与子可以没有代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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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匆!催催催!
一卷烟,一片山,几点云影,
一道水,一条桥,一支橹声,
一林松,一丛竹,红叶纷纷。艳色的田野,艳色的秋景,
梦境似地分明,模糊,消隐,
催催催!是车轮还是光阴?
催老了秋容,催老了人生!
我记得是出自徐志摩的作品《沪杭车中》,应该没有出错。
爸爸老了很多。
妈妈也似乎清瘦了。
看得出来,他们对于我的回家是期盼了好久的,爸爸说:“你已经半年没有与我们见面了,想起来也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啊,你妈妈前几天感冒了一阵,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事情了,你回家可以与她好好聊聊了!”
我点点头,静静地听他讲。
妈妈于是就将话抢过来,她说:“你不要听你爸嚼舌头,我现在好得很,都是老天爷不叫我好好过冬天,我说,我现在见了儿子啊,心里就什么都舒服,没有一点其他的事情了,但是你相反了,看你现在都已经瘦成什么样子了,我看着就心疼!”说完她就要流泪了,我赶紧上去拉住她说:“你怎么这么说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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