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样,倒生些佩服,想这子轩有股子犟劲,可惜人夏莲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再用多少心思,那也是白费,他就同情了子轩。三逢掏了一根烟与子轩,说,抽,抽,清醒清醒,我咋看你总是糊里糊涂。子轩并不作声,只顾接了烟点着抽,是大口大口往肚里咽着烟,恨不能让自己一时醉了。三逢知他痛苦,就默不作声了,只仰了脖看,他是看人,夏莲离巷里几天,人倒似乎变了许多,想这中间是发生了故事。他又递子轩一根烟,见他正捏了个烟屁股抽,嘴唇被烫,只嘶嘶的吸几下,两指尖颤微微的抖,却仍不肯丢掉香烟。三逢说,来,来,再抽一根。子轩才拿了烟头对着新烟,仍狠狠的吸。台上的夏莲正唱三娘教子,子轩就痴了一般,他说,三逢,你听你听,有点王爱爱的味道么,她是承了王爱爱的唱腔。三逢就呵呵的笑,说,呆子,咋听的如此专注。子轩并不理他。但三逢偏就要理他,是拍了他的肩,说,敬文来了么,你想甚哩。
敬文果然就出现在敬士亭,众人与他点头,他也点着头,并与人握着手,轮到三逢了,他上前一把攥紧了三逢的手,说,好你个煤老板,钱多也能欺客么。三逢慌的手忙脚乱,讲,好我的市长大人哩,你咋说这话,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你好赖那是政府的官员,代表政府,你咋就这样说哩,你是拿着左右手抽我么,让我头晕眼花,让我无精打彩,一个人无论做出多大的功劳,只要领导说欺客,那再大的功劳也将化作乌有了,我是头脑清醒的很,不会犯傻。敬文呵呵的笑,讲,三逢,你会拍么,咋就连我也不放过。三逢乐,说,哪能放过你,是市长大人哩,不拍你拍谁,就是盯着拍你呢。敬文扭头对子轩讲,这三逢变的厚颜无耻了,再怎样肉麻的话都能说出口。三逢讲,这还叫肉麻,英明、伟大、敬爱没讲出来哩。敬文捣他一拳,说,你这张嘴,那是臭嘴么,没人爱听。三逢就哑口无言了。敬文站在了台下,他仰了头看戏,唱的夏莲就冲他点头。三逢便呀的一声,说,你看这个夏莲,她倒是会看人下菜碟子了,我来这长时间了,也没见她冲我笑笑,敬文一来,她就笑了,是敬文本人有魅力,还是他的官位有魅力,教我心里不平衡哩。子轩讲,你不平衡甚,你可以往出砸钱么,夏莲见了钱,或许对你的态度就变了。三逢不悦,讲,那是她对钱的态度,我是连钱都不如了。子轩讲,甭管她对甚的态度,有态度就是好事,总比见了你待理不理的强。敬文呵呵的乐,仍是仰了头看戏。子轩就说,砸吧,敬文也要看你态度哩。敬文忙转过来,说,我可不看,那是你自己的个人行为。就见台上的夏莲走下来,冲敬文讲,市长,也来唱一段。然后便对众人讲,咱们大家鼓鼓掌,让市长大人给咱们唱上一段,敬文慌的连连摆手。三逢却讲,唱吧,你没当官时,那不天天唱了,不要扭怩。敬文就讲,谁扭怩了,我还真要唱上一嗓子了。敬文就登上了台,他是唱包公的,先就叫开了,王朝、马汉。而边无人应和。敬文就瞪了眼瞅三逢和子轩,两人忙应,在。倒惹的台下人哈哈大笑。敬文便开唱,说我黑,我就黑,赛过那三国时的猛张飞。三逢便讲,你是黑,你果然是很黑。子轩也在一旁添话,说,黑,就是黑,你想增白,美肤吗。敬文就打住不唱了,说,二位,你两做广告了。人便从台上下来,夏莲对他讲,唱么,咋不唱了。敬文一看两人,讲,咋唱,没法唱了,全让他俩搅和了情绪,走,走,走。并冲众人点头告别。他说,三逢,我们还没吃早餐呢,咋,就这样饿着。三逢乐,说,有我在,还能让你们饿着,吃甚吧,只要你们点出来。敬文讲,还点甚了,去巷外吃小吃嘛。三逢说,行。四人便相跟着出来。敬文讲,你们谁想搞旅游开发,我这有个信息。三逢讲,甚信息。敬文却扭了头瞅夏莲。子轩便急了,说,敬文,你也知道,我们单位的情况,工资并不高,还要往县区搬迁,我这大的年龄了,甚成绩没有哩,厂子一过那头,人起用的都是年轻人,我更没希望了,厂里小道消息说,超过三十五,就不让去了,我是面临就要失业哩。敬文嘿嘿一笑说,子轩,你先别担心,政府有个统一安排了。哪会让你失了业。子轩又讲,我单身好说,拖家带口的,小孩上学,还有住宿,一堆事哩。敬文讲,你别急,安心上你的班。他又扭头对夏莲说,有打算吗。夏莲讲,可我没钱呀。敬文讲,这不现成的个大款么,你先问他借上。夏莲便望三逢,三逢就说,行。不过,你得付利息给我。夏莲说,当然,当然。敬文便乐,那好,你就大胆的干吧,有甚事,我们大家会帮助你。夏莲说,谢谢,谢谢。三逢是在一旁乐的,而子轩面带忧色。敬文看在眼里,却不言语,知他们各自的心事,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