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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香居然没理她!顾欢喜回身瞪了她一眼,晃晃悠悠绕回到自个儿屋子,她坐下,在桌面趴了一会儿,忽然说,“吟香,备纸墨,我写会儿字。”
小的时候,娘亲告诉她,写字最能平心静气。正好现下,她烦躁的很,心里像是有一股虚火,怎么都压不下,生生烧的她闷憋。铺了纸,蘸了墨,顾欢喜提笔就来,她的手法畅快淋漓,字里行间如行云流水,叫人目不暇接。
这厢书房,顾承天一身棕丝甲胄,他边走进边将头上的铁盔摘下,侍奉在侧的管事接过,将它放在一旁杵立的原木杆上。
有丫鬟递上白帕,顾承天拿起,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听见管事说,“将军,大公子和三皇子来了。”
停顿一刻,他摆摆手让丫鬟们退下,沉声道:“什么时辰来的。”
“回将军,快偶中的时候。”末了,又加了一句,“同大公子一起回的。”
管事堪堪落声,两下敲笃,顾行之和华策便踏了进来。
顾承天看管事一眼,管事明了,悉心关好窗门后,委身退下。
“臣见过三皇子。”顾承天躬身。
华策扶起他,“大将军不必多礼。”
一番寒暄,面上都做足之后,顾行之走在前头,拉开印有策马奔腾图的屏风,低声道:“三皇子,里边说话。”
顾承天走进,入了正题,“药方找人看过了?”
顾行之回,“看过了,说确实是寻常的配药,也确实是调理劳疾的。”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也未必就药方的问题。”
如今皇帝的身体是每况愈下。
按理说当今皇上正值不惑,又自小习武,体质本应强硕才对,却在今年年初无端生了一场大病,太医院解释,皇上这是积劳成疾。可就算是积劳成疾,调养大半年,多少也该有起点色吧?事实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难不成是御膳房的差错?”
华策摇摇头,“应该不是。父皇养病的这些日子所食的一切药膳都是由兰妃负责的,宫里现下凡是给皇上的吃食,包括太医开的药都得一式两份,人先尝过,无碍,再给皇上送去。而且听说兰妃近来得了只猫,喜爱的紧,特得皇上恩准同桌吃饭,想来也是验食的。”
顾行之听完,沉思片刻,却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兰妃。
“兰妃深得圣上恩宠,进宫三年有余却无所出,三皇子觉得是为何?”
第六十七章 :无心出岫
第六十七章:无心出岫
白纸黑字,她越写越顺手,越写越快活,一张接一张,很快,案几上的纸厚了起来。不知写了多久,吟香出声打扰她,“公子,大公子来了。”
顾欢喜嗯了一声,直到提完最后一个字才搁下笔,抬头,恰好看见顾行之走进。“大哥想必是有事和阿娇说吧。”她边说边走到桌前喝水,咕咚咕咚,立马两杯下肚。
顾行之看了眼她床边的霜色衣袍,脸色有点沉。只见那衣袍素净文雅与其他衣裳并无多少偏差,只是领口处环环交错的绣纹尤显精致。
“阿娇,你何时有这样一件霜色衣裳。”他问的随意。
“什么霜色衣裳……”顾欢喜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目光辗转触及床边,这才想起霜色衣裳来。她向来不会说谎,一说谎手就会不自然的抓着衣角揉搓,正如现在,外衣边角已经被她搓皱了。
幸好此时她的手藏在桌下!顾欢喜避开顾行之直直投来的视线,牵强的笑起来,“大哥怎么这么问,阿娇向来衣裳多,各色也都有,霜色这件平日里不怎么穿,昨儿个才拿出来晒太阳的。”
见她没有说实话,顾行之心里多了两分思量,他也不拆穿,静静看她几眼,半响,转而问道:“阿娇,四个月之前,大哥问过你有无心仪之人,你回大哥,无。那么今日,大哥再问你一遍,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这分明该是问句,可听起来,对方似乎早已心中有数,顾欢喜忽然不敢答了。
这边,吟香收拾着案几上的笔墨和纸张,安置好砚台和狼毫笔,她叠起一踏纸,问:“公子,这纸都留吗?”
两双眼齐齐看去,见自家大哥脸色微变,她连忙道:“随意写的,留着做什么,都扔了吧。”话落,顾欢喜握紧手中的水杯,心虚的瞧了对面的人一眼。
吟香啊了一声,心说,这字写的这么好,怎么要扔呢。翻开纸张一看,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吟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写的真好,又往后撩了几张,发现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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