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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又来了。老是这么胡言乱语的,连我都想扁你!”晓君不悦地牵动着嘴角,心想该如何点醒这个悟性过低的笨女孩。她长叹一声,接着说:“这一切,怨不了别人,只能怪你这个天下无敌大白痴!”
“怪我?不会吧?我可是受害者耶。”天芷嘟着嘴,不平地咕哝着。
“受害者?!哈,才怪!我看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总经理当之无愧。”
“拜托!”天芷撇撇嘴道:“他只不过是脚踏两条船的负心汉罢了,你倒替他说起话来!”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差点糊涂地误了终身大事,全因中了吴家兄妹的计。”
“中计?”
“没错,他们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编出一套什么得绝症啦、什么要借结婚冲喜啦的荒谬说词来逼婚。偏偏夏总心肠太软又不懂得防人,才会一头栽进他们的圈套中。”
“啊?你是说……?”天芷尚未明白所有的来龙去脉,听到的已经足够今她一阵发昏。仿佛自己曾做的错事突然被挖出来一般。她愣了片刻,才支支吾吾决意弄个明白:“我……误会他了?”“你说呢?”晓君不给她肯定的答复,意思却非常明显。“你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太鲁莽了?一个弱女子只身前往异地,孤立无援又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对得起所有关心你的人!”
懊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渐渐顺着脸颊垂落下来,天芷抽噎着。
“小芷,别怪我凶,你实在让我担心死了!一年多来,你就像空气一样,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别说信件了,连通电话都舍不得打,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阵阵悔恨袭上心头,天芷哽咽地道着歉,晓君还是心软了。
“好啦!别难过了。既然现在知道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暂且饶了你。”她的语气变得好轻柔:“对了,你信上说画展很成功是吧?我好替你高兴喔!什么时候办第二次呀?我想去捧捧场,顺便去日本瞧瞧。”
“真的?!你要来吗?”
“怎么?不欢迎我去?”晓君故意逗她。
“才不呢,人家开心都来不及了!”天芷用力擦掉脸上的泪痕,百般欣喜应道:“我就知道晓君最好了,不会当真生我的气对不?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喂,你先别得意哟!我还要看看你的表现才能决定是否要原谅你。”面对天芷的得寸进尺,晓君摆出高姿态回应。
“好嘛!”天芷嘟着嘴撒娇:“你说好了,要我怎么讨好你,才能得到大赦?只要你晓君大人开口,小女子我必定言听计从、照单全收。”
“嗯……。”晓君有些满意地颔首,“这还差不多。下次画展在什么时候?”
“预计明年三月左右吧,主题是‘春香颂’。”
晓君当下做了决定。“好,到时你先寄张邀请函过来。我趁这段日子好好想想该开出什么‘谈和条件’,画展开幕当天会场见,如何?”
“No problem!”天芷早已忘了流泪,破涕为笑。“我等你喔。”
“OK!”晓君虽仍刻意摆出一张扑克脸,却无法抵挡不自觉地眉开眼笑。她的小芷终于有消息了!感谢上天,让她有幸寻回往日的欢笑。
与晓君通过电话后,天芷的心情依旧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复。脑中那个英挺迷人的身影,放肆地占据着……。
晓君说,因为她,研玺仍在寻寻觅觅,或在等待什么。
这是真的吗?天芷反复问着自己这个无解的问题。
夜里,天芷在梦中,听见了庆贺团圆的锣鼓喧闹。黑幕中,燃起烟花火光,星星点点,映得人间一派光华灿烂!
初春,微雨。
在这氤氲的水气间,隐约可嗅出一股春天的气息。天芷抱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画展的开始。虽说一切都已就绪,她心中的彷徨不安比起来日本后第一次的画展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因无他,只因和晓君的约定……,不知她会不会来?天芷不断地问着自己,又不断地说服自己:晓君一定不会食言!
天芷心不在焉地在会场四周踱着方步,脑中盘算着见到晓君时第一句该说些什么?你好?别来无恙?好久不见?还是该直截了当吐露对她的思念?
若有所思的天芷,眼睛就像探照灯般不时地扫遇全场,霎时间——
三步外的一个身影,让她顿时跌入失真的世界中。那人的打扮,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