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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和紧张都折射在眼睛里。
“他竟然告诉我们,”艾薇琳颤声说着,“不可能会告诉我们,这可是他的秘密。”
“如果他要把秘密带进棺材,就让它永远留在他的脑子里!”加布里埃尔说。
大厅里回荡着加布里埃尔的最后一句话,这让昏暗的大厅显得更为恐怖。很多人都会被这个回音给吓到,因为回音应该是在每一句结束后都会重复,而不是只重复最后一句话,有时甚至只重复几个词。麦克唐纳嬷嬷曾说,曾经有位姓奥克兰姆的人死的时候,这大厅只会响起诅咒的声音。
艾薇琳被这奇怪的回音吓了一跳。
“只是回声。”加布里埃尔拉着艾薇琳离开了大厅。
他们走到院子里,在红色的夕阳下并排坐着,周围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只有一只在公园远处的小鸟,在不停地叫着。
“这太安静了,”艾薇琳紧张极了,“马上要天黑了,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怕我吗?”加布里埃尔呆呆地望着艾薇琳,眼睛里充满了悲伤。
“怎么会怕你呢?是怕鬼,怕奥克兰姆家族祖先的鬼魂。我听说他们就葬在这里,在小教堂的北边,那是个墓室。那个年代,葬礼都没有棺材,尸体都是用布包裹着。”
“这是传统,将来我爸爸和我的尸体,也会缠着裹尸布。他们说奥克兰姆家的人,都不需要棺材。”
“你别吓我了,这些都是传闻而已。”艾薇琳紧紧抓着加布里埃尔的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是传闻没错,但墓室里有具棺材是没有盖棺的,里面葬着老弗农爵士,他因为背叛詹姆斯二世而被砍头。家人把他葬在一具上锁的铁棺材里,从断头台运回了墓室。不知怎么回事,那棺材自从进了墓室,棺材盖就是开着的。每次埋人的时候,打开墓室,总是能看到尸体,它就立在墙边,头却滚在墙角里,脸上还有可怕的微笑。”
“是像伯父那样的微笑吗?”艾薇琳更害怕了。
“或许是吧,我又没有见过。家族这30年来都没人去世,自然也没人去过墓室。”
“假如伯父去世了,你是不是……”艾薇琳没有说下去,脸色苍白。
“是的。我会打开墓室,把他放进去,带着他的秘密。”加布里埃尔深深吸了口气。
“我一想到那个秘密,就浑身发抖。加布里埃尔,你猜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他说我们不能结婚,他用那么奇怪的口气对我们说,脸上还挂着奇怪的笑容。更让我害怕的是,我觉得我脸上竟然也有那种笑,我无法控制。”艾薇琳靠在加布里埃尔的肩膀上,身体瑟瑟发抖。
“我也是,我听麦克唐纳嬷嬷说……”他突然打住了。
“她说什么?”
“没什么。她说过一些事情,我担心说出来你会害怕。走吧,气温下降了。”他站起来想走,可艾薇琳却紧紧抓着他。
“但我想跟你结婚,我们的婚礼应该照原计划进行。”
“当然,亲爱的。可我爸爸现在病得很重,我们不能举行婚礼。”
“加布里埃尔,我的宝贝,我真希望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知道我们会分开的,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会把我们分开的。”艾薇琳说着说着哭泣起来。
“不,没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是吗?”
“当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把我们分开。”加布里埃尔·奥克兰姆坚定地说。
艾薇琳一把拉过加布里埃尔,在他的嘴唇上深深吻着。加布里埃尔最无法抗拒的就是艾薇琳的吻,甜蜜又透着一种邪恶。每次她要吻他,他都无法拒绝,只能任凭她拉过去。他疯狂地爱着这种感觉,那种激情又邪恶的感觉。
“我们就像是活在梦里一样。”艾薇琳说。
“如果是梦,我真不愿意醒来。”加布里埃尔深情地说。
“我们不会醒,不会醒。梦结束的时候,我们是不会感觉到的。”她继续吻着他。
“让梦一直做下去。”他喃喃地说。
二
麦克唐纳嬷嬷坐在一张古老的皮沙发里,她刚刚睡了一小会儿。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她身上都盖着厚厚的毯子。在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盏小灯,还有一杯饮料。
皱纹爬满了她的脸,但每条皱纹都不是很深。她的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两缕灰黄的头发从里面垂下来,挂在太阳穴的两边。她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好像能看穿一切阻碍,看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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