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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还命令她来着,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陌生人吗?
酒精木瓶放回去,细嫩的指尖轻指着里头的药瓶,慧黠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带着诱人光泽的红唇微启微阖,粉嫩的指轻按在上面,洁白的贝齿轻咬着指甲喃喃自语着:“应该就只是这些药了,下次需要再多备一些!”
看来,她是真的在生气了。
看到她板着脸,眉眼皆带着生气的弧度,楚靖懿轻叹了口气,温热的掌轻轻的握住她纤白的皓腕,喉头一动,深情的低唤:“洛儿~~”
本来正生气的朱茵洛,听到他的唤声,所有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回头微笑的看着他——的手,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嘴角扯出没有一丝笑意的弧度,手指固执且强硬的把他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上一根一根的掰掉。
做完这一切,她仍然无动于衷的回身继续整理医药箱。
检查完毕,阖上医药箱的盖子,扣上了小锁,把它放在了床头柜里。
处理完伤口后,她就没有再正眼瞧过他,这对楚靖懿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他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赌气不跟他说话。
动了动喉头,在看到她转身欲离开时,张了张嘴。
刚想要开口,突然想到,倘若他继续留在这里,一定会给他带来麻烦,他来到这里的消息,会很快传到楚飞腾的耳中,到时,朱茵洛一定会受到牵连。
低头苦涩一笑,要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任由她离开密室,他只是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关上再也看不到她。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朱茵洛知道,他是关心她的,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
转身离开时,身后灼热的温度,是他滚烫的视线。
待门关上,也阻隔了他的视线。
关上门,她突然虚软的靠在门上,深深的呼吸着,手掌戏贴在胸前,感受里面狂乱的心跳。
她感动的望天,身子倚着门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滚烫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中淌了出来。
担心了一个晚上,到现在她是真正的放松,心中充满了感激。
她轻泣着,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在这一刻,她是开心的。
感谢老天,他醒了,他终于没事了。
她一晚上的担心,总算在这一刻可以告一段落了。
在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是爱他的,更不能看到他受到一点点伤。
以前,总是她在危险关头的时候守护着她。
现在,该换作她守护他了。
只要她活着,任何人休想伤害了一分一毫。
她十分清楚,今天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风暴,但是……她毫无畏惧。
一次次的挫折,只会让她变得更坚强。
都说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但是……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疯狂几次又如何?
别扭的楚靖懿7
楚靖懿的伤,并没有一下子好起来,反而是那天早上的折腾之后,开始恶化,伤口发炎,而且还高烧不退,人似乎也烧得迷迷糊糊。
朱茵洛和小甲、小乙三个人轮流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为他擦拭额头上出的冷汗。
几个人都非常担心楚靖懿的伤会更加的恶化下去。
好在,第二天中午之前,楚靖懿的烧已完全褪了下去,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的结疤,已趋于愈合。
小甲和小乙两个人忙了一整个晚上,已经疲惫不堪,朱茵洛在楚靖懿的高烧渐退时便赶了他们两个去休息,由她自个来照顾楚靖懿。
看着榻上那张俊容满面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朱茵洛的心就痛得差点不能呼吸,她要摸着他的手,感受到他还有温度的掌心,摸到他依然跳动的脉搏,才能确定他还好好的。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楚靖懿发,才刚刚醒来,就开始闹别扭了。
朱茵洛正在为她擦拭额头,楚靖懿突然醒来。
朱茵洛正为他的清醒而感到高兴,楚靖懿却冷着一张脸,把额头上的湿巾丢掉。
朱茵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什么会突然性情转变。
她非常有耐心的把地上的湿巾捡起来,重新换了一个,才刚刚贴上他的额头,他又把湿巾贴回了他的额头上。
紫眸危险的瞪她,冷冷的斥道:“不要碰我!”
不要碰他?
朱茵洛忍不住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