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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帝敛去笑容,只余另人心寒的阴沉。“逸乐王,你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杨瑾瑜却是不回答,只深深凝望宸帝。
深褐色在宸帝的眼里沉淀。却无法叫人看出什么来。杨瑾瑜终于放弃,他转身,留给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他的蓝衣在门口渐渐隐去。
“轰——”众人回头,只见宸帝笑得温和优雅,但他面前的几案却不能承受般地瞬间破裂成碎片。
“陛下请息怒!奴才罪该万死……”一大群人跪倒在地,宸帝却不为所动。“陈凛。”他的声音异常严寒,“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
“是。”陈凛领命而去。
宸帝负手而立。带着睥睨天下的笑容,无人与之争锋。
“是他。”黑衣少年听着手下的情报,眯起那双倾城的大眼。他的发色是比他的衣裳更加墨黑,带着摄魂的光彩。犹如黑色曼荼罗一般绝代风华。
他将头转向窗外,纯正的北国风光。冰雪茫然地覆盖着一切。所有的肮脏,所有的罪恶,在这纯净的白色里荡然无存。
莫鸢寻一脚踏在白雪之上,他听到“咯咯”的响声。他蹲下身子,捏起一团雪。稍稍用力,便有冰水自指缝间流下,滴在雪地里,顷刻便又化成了冰。
只有手心还遗留着冷意,证明那雪曾经融化。
莫鸢寻微微一笑,起身离去。甚至连那渐行渐远的脚印都被漫天大雪覆盖地无影无踪。
寒殇将夏君离拥入怀里。
冬日的夕阳失去了壮烈的色彩,冰寒冷然。寒殇眯起眼,把下巴搁在夏君离的头顶上细细摩擦那柔软的发丝。
“……唔……”怀里的小人儿发出细碎的呻吟,寒殇低下头,亲吻他的眼帘,“醒了?”
夏君离迷糊地望着他。经这几日的调理,他的脸色已不复那般苍白,只是依然虚弱不勘。“寒……”每日在他的怀抱醒来,大约要成为习惯了。
“忆儿醒了没?该换药了呢。”黎烬在外敲门,得到寒殇冷淡的回应。
“……你怎么还没回去?”都过五天了,忆儿的伤也基本稳定了,追查也得出结论了,那这个男人怎么还蹲在这?
寒殇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无视着。倒是手指灵活地脱去夏君离的外衣,一点也不耽搁黎烬的换药工程。
黎烬深呼吸了一下,告诉自己他已经是个成熟而有风度的男人了,是绝对不应该与这个之会冻住人的小气男人计较的。如此几次,便也真能面不改色地对待寒殇。
换好药,黎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听说逸乐王来了,礼正在应付他。”
“文谦?”夏君离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眼里带着愉悦的笑意,“请他来寒梅轩罢。”
“不准。”黎烬刚想说不太好,寒殇便吐出这两字来。夏君离一挑眉,望见寒殇望着自己,眼里满是不悦。他一笑,不以为然。
“好的,我去请人。”黎烬也笑眯眯的,忽略一扫而过的冰冷视线,他的桃花眼满是戏谑。寒殇吃鳖,他怎能不高兴?
“伤势如何?”杨瑾瑜进门,远远地看见寒殇将人抱地更紧了,不禁莞尔。
“无妨。”夏君离也笑,“谢谢你的关心。”
杨瑾瑜摇了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敛去,面上渡上一层忧郁。
“怎么了?”夏君离问着,大约可以猜到些许,“与宸帝吵架了?”
“……”杨瑾瑜沉默不语。夏君离微微叹气:“为何你不试着相信,这不是宸帝做的?”
“你知道?”下一瞬他的下巴便被寒殇捏起,他对上寒殇复杂的眸子,浅浅皱眉。
“是,”夏君离望着寒殇的眼,“那人告诉我,下次见面时希望我能做好准备。”
寒殇的眉头皱起了。夏君离不在意地笑,转头向杨瑾瑜道:“首先,我与宸帝现在已经是盟友;第二,那人的语气,动作,高贵之中更多的是狂妄。这样的人,很少能被皇家驾御。”他轻声分析,“但他知道我们的路线,亦知道引开寒的最佳理由。表面上看,最有可能的便是宸帝。”他说着,顿了顿,墨黑的眸子望进杨瑾瑜眼里,“但,宸帝有何动机?”
的确,看似宸帝的可能性最大,但宸帝是何许人?他为何要派人劫杀他们?莫非单纯只为教训?
“文谦,你糊涂了。”夏君离遗憾地摇头,对杨瑾瑜的一时糊涂很不赞同。
“……我……”杨瑾瑜抿唇,脸色有些发白。“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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