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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纷扬扬,愈来愈大。可那茂密的古树,却阻挡了所有风雪。而树下寒殇,似正闭目养神,面上宁静安然。惟有他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触目惊心。
杨瑾瑜眯起眼,将“留魂”喂与寒殇吃下。留魂入口即化,根本不必担心是否服下。他凝神点穴,护住寒殇心脉,再为寒殇输入大半内力,而后示意手下将人带回明伦寺。
之后便是黎烬赶到,帮了那些手忙脚乱的医者大忙。
端木礼醒后,将所有一切告知杨瑾瑜。得知端木忆的失踪,他立即下令仔细盘查渊龙与仓狼的交界之处,将一切可疑人员全部缉拿,却终究无法阻碍莫鸢寻归去的步伐。
寒殇昏迷五日。他所中的毒名为“深渊”,中毒者全身会散发出清香,淡到几近无法闻得。其实“深渊”并不可怕,顶多只会让人精神不济。但若结合“迷离”,则成剧毒。
黎烬不眠不休地治疗寒殇三日,终于在确定他已脱离危险后回房休息。待寒殇醒来后,看到的便是憔悴不堪的端木礼。
“寒,如何?”端木礼急切地问,声音低哑虚弱,眼中满是血丝。
“无妨。忆儿呢?”寒殇疲惫地闭起眼,皱眉道。
“……”良久,端木礼只叹了一口气,道了句“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烬”便转身离去。
“……等等……”微弱的声音,成功唤住端木礼的脚步。端木礼在门口站了良久,才听到寒殇有如叹息一般的声音,“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他的眼眶突然湿润。他走出厢房,在温和的阳光之下泪流满面。
“毒,是谁下的。”杨瑾瑜望着那自醒来后便一直凝视窗外的人,语气冷漠,“司马锦千?”
“不是。”寒殇淡道。虽然离开那日司马锦千的确有来找过他,却被挡在门外后黯然离开了。如此,他怎有时间下毒?
“……”杨瑾瑜挑眉,悠闲开口。“本王倒是好奇,如是清明的城主,是怎样毫无准备地一脚踏入陷阱的?”
再完美的阴谋都有破绽。寒殇并非庸人,又岂会看不出这次武林大会不过是一个阴谋罢了。
寒殇没有再说话,只专心地望着窗外。杨瑾瑜也不急于他的回答。也许他本就只欲嘲讽下寒殇而已。
“我以为。”寒殇终于开口,面上平平淡淡。
他说:“我以为,在他心里,我会是不同的。”他的声音是如同他的面容一般的波澜不兴。只有遗留在空中的尾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以为,他终究有些在乎我的……”他叹息。是福是祸,他怎会毫无预感。莫鸢寻赌的是拥有忆儿的机会,而他赌的则是忆儿对他的重视程度。这一局其实谁都没有赢。惟有他,输的一踏糊涂。低估忆儿,高估自己。便是他此行所犯的最大错误。
“你……”杨瑾瑜诧异地望着他,他的意思可是指他早清楚这是陷阱,却是心甘情愿地踩下去?不可置信呵!
寒殇一笑,蓦得竟有些仓皇悲伤的错觉。“……为何为何,他竟然一点也不愿顾及我……”他像是在问杨瑾瑜,却也许他并不需要答案。
杨瑾瑜默然。寒殇的情,他懂。也许一如他对宸帝一般。顿时,无奈之情油然而生。
寒殇闭起眼假寐。门外已是夕阳余辉,染红未得融化的残雪,分外冷艳的感觉。寒殇突然睁开眼,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输了,那便如何?”他笑,他的语气很是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大自信。“不在乎,那便又能如何?”
他的气势尽出,杨瑾瑜只觉压抑沉闷。
“是我的,便终究只能是我的。端木忆——只能是我的!”
“逸乐王,请带我回去吧。殇城,需要整顿了。” 他说,笑容渐渐冷酷,还有那无法忽略的霸气。
北国之冬。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夏君离便是在半日之前由密道进入仓狼国内。此刻,他被莫鸢寻拥的严严实实,在马车中透过车窗悠然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纯正北国风情。
“你不好奇,为何寒殇输地如此之惨?”莫鸢寻望着怀里的人儿,不得不承认寒殇的眼光。白狐大衣,很配君离。他随意地拂了下他那墨色长发,如同黑色曼荼罗一般的绝色倾城。
“他既不是神,也不是仙。输,自然正常。”气定神闲的声音,无心无情。
“但你若插手,他定不会输的。”莫鸢寻笑地纯真无害。
“你们之间的赌局,于我何干?”依旧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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