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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套,敞开了口请君入瓮。
三更的时候,我与秦璋回了棺材铺,那时小花正坐在屋顶上喝闷酒。
我只得打发了秦璋,再搬来梯子爬上去,撞撞小花的手臂问他:“你是怎么上来的?”
小花鄙视地望了我一眼,“这世上有一种专门用来上房翻墙的功夫,叫做轻功。”
我闻言胆寒不已,慌忙往回撤了两步,“花花,你千万别动,你屁股下面的银针一动就要射出来了。”
小花听了我的话,果然将屁股挪了一挪。
念起我房顶上的机关,那实在是个巧合。
只因彼时我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于是在分析了暴雨梨花针这个物件的工作原理后,我就在屋顶上弄了个类似的。
而我的暴雨梨花针又不同于以往各种,它通常只在运用轻功的人士登上我的屋顶后被发动。
然而这整件事情中最为诡异的地方就在于,自打我安装了暴雨梨花针后,小花是第一个中招的人。
小花此时正耷拉着脑袋在床上趴着,奄奄一息。可就在方才,他还激动不已地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差点让他花家绝后,并表示从此与我沈凤歌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闻风而来的秦璋甚风雅地侧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将银针一根根从小花的屁股上拔下来,几乎让我有种他在采花的错觉。
“花花,你为什么要爬到那个危险的房顶上去?你是想看看嫦娥姑娘?”我蹲在小花的床前,态度甚谦虚甚和煦,因为我依稀记得小花在儿时曾对嫦娥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热爱。
小花咬牙切齿,“沈凤歌,你给我滚得远一点。”
我忽然惊觉,“花花,你是不是听见街坊邻里的风言风语了?”
小花:“……”
“其实是这样的,牛二和虎子他们俩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铺子里来了个远房堂姐,便偷偷来瞧了,结果你长得太惊为天人,他俩一见就倾心了,发誓非你不娶。其他街坊对他二人坚决的态度都表示质疑,于是就组团来围观你,然后导致许多未婚或已婚男子纷纷决定娶你为妻或纳你为妾。并且有一部分人表示,可以接受一妻多夫这种新形式。而且……”
“阿歌。”
“怎么了?狐狸。”我看着难得一脸严肃的秦璋,有些惊恐。
“小花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啧,我就知道他听了会兴奋的。”
经过几乎无眠的一夜,秦璋一向体面的绸袍早就皱巴巴地褶在一处,失了不少风度。
他临走时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早些歇息,过几日要出趟远门。”
我看看他朦胧的背影,发觉秦璋果然是个逻辑混乱的男人,他出远门为何要我好生歇息。
我房里的紫檀木大床格外宽大柔软,所以我这一觉也睡得格外酣畅淋漓。秦璋曾说,按照我这样的深度睡眠状态,必然会在某天睡死于床榻之上。
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不免觉得诧异。按照秦璋的说法,正常人应该是跑着死跳着死坐着死,反正就是不能躺着死。对此,我深表敬佩。
“秦璋,你别碰我!嗷!”
小花的惨叫声忽然从隔壁传来,堪堪打断了我半梦半醒间的回忆。
不得不说,小花的叫声里处处透着诡异。基本上我在瞬间就理解为,秦璋忽然变成了一个断袖,并且是个饥渴又禽兽的断袖。
为了搭救小花,我迫不得已只穿着中衣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喊:“狐狸,你慢一点慢一点,我从来没瞧见过活的断袖,你且等等!”
“啪!”小花的房门被我从外面一脚踹开,此时,屋里小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衣襟半解,秦璋手上拎着原本该在小花身上的薄被。
“狐狸,你们……这是在做甚?”我比划着一根手指在秦璋跟前晃了半晌,感觉兴奋非常。
秦璋轻飘飘瞟了我一眼,然后三两下就用他手上的薄被把我裹了,反手一提,将我搁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道:“不过是为他上个伤药罢了,”他惆怅地揉揉额角,俯首对我继续说:“你是个姑娘家,怎么随随便便就穿着中衣跑出来。你——为什么又不穿鞋?果真将它煮来吃了?”
我窝在太师椅上,耷拉着脑袋看看他,咕哝道:“我不就是来凑个热闹,干嘛发脾气。”
那厢,小花正怒气腾腾地瞪着我俩,半日才狠狠逸出一句,“沈凤歌,枉顾我从小就为你背了无数黑锅,你居然暗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