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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糕点。哦,顺道把马蹄桂花糕也称半斤拿来。”
我郁闷地看着芙蓉掌柜,对她解释说:“我不能要这个马蹄桂花糕了,今日银两没带够,平日里常揣着银票那个又没跟来……”
芙蓉掌柜侧首看我,眸光流转,上翘的唇角噙了个莫测的笑,“封奕花了那么些钱,为的就是让你尝到这个糕点,如今你人来了,我何不直接给了你,也省得再去受那恶婆娘的气。”
我从柜台上摸过来那话本子,一边翻一边对她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凤茹就是喜爱扒拉着封奕,你也理解理解么。”
“沈凤歌,你这个女人……怎么都不问问我是谁?”
我合上话本子,舒心地抱在怀里,侧首看看她,“你的眉眼深邃,生得不像中原人,皮肤也偏白,唔,苍白。你右手上戴的那个薄纸片似的手套,左右看着都像是捉什么毒蜘蛛用的。还有你这个伙计,叫六六的,虎口上那么老长的两道剑伤,怎么瞅着也不像是个良民。啧,他看你的眼神,正是敬畏中隐含着戒备,瞧来就不是你的人。且你的腿……干嘛瞪我,是你让说的。你这么坐着,其实是这个顶别扭的姿势,寻常人要这么呆会儿,那必得挪一挪,才有利于血液循环。但你着实是岿然不动,所以就只有一个解释,你的腿已动弹不了了。”
芙蓉掌柜勾起一侧唇角,攒了个自嘲的笑,“你说的大致都对,那然后?”
“然后?我瞧着,你即便不是卓娅,那八成也是与卓娅有几分关系的人。”
芙蓉掌柜兀自噙着枚笑,道:“倒叫你给蒙对了——以前就知道闻人洛有个糊里糊涂的师妹,今日一见,你也不是那么糊涂么。”
我专心地收了收六六搬过来的话本子并几包糕点,说:“也不是不糊涂,只是封奕没想把你藏着掖着,我也就没道理在一旁憋着不说话。左右他目前要算计的是我家那个美人师兄,和我没多大的关系。况且看你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想必又没多么要紧的事。我特特从院子里来一趟,一则是为了捎回去糕点和话本子,二则是为来瞧瞧你,往后若碰着师兄,多少总是个交代。”
卓娅甚妩媚地瞭了我一眼,懒懒道:“要是遇着你那个师兄,替我捎句话给他,就说这些年我虽着了他的道,跟着他跑遍了大江南北,但我也没什么可悔的。”
我拾掇好那么一摊物件,又将荷包给揣了揣好,临出门时对卓娅说:“离你这儿不远有个拈花茶楼,茶楼里有只坏心眼的狐狸,他楼里卖的茶叶品质都还不赖,得空了你就叫六六带足银两去捎两包回来。”
跨出芙蓉糕点铺的门槛,我对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呆立了片刻,便心满意足地抱着糕点并话本子向城南回去。
实际上,对于明日我就得进宫去伺候小皇帝这个事情,我是顶不安的。这主要是由于小皇帝这个人委实太过莫测,他不像是狐狸始终如一地那么狡猾,也不像是花花多年如一日地没心没肺。他忽而聪慧地类似个明君,又忽而糊涂地是个实打实的昏君。
但这个事情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想来小皇帝如果是个缺心眼的娃,那他必定不能安然苟活到今日。
总归是要置身其中方才能理顺原委,所以这趟入宫似乎又显得十分必要了。
待我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浴池小弟已然从诏狱里被遣送了回来,正一个人愁苦地坐在门墩虎上,托着腮望向那一片荒芜的天际。
于是我凑近了,问他:“浴池,你这么是在望什么?”
他悲戚地看看我,说:“门锁换了。”
我拍拍他的肩,“哦,大概是狐狸换的,我也没有钥匙,那不如我们一起望吧。”
浴池小弟的面色愈加悲戚,“沈姑娘,你不能理解我的哀伤。”
我甚同情地看看他,说:“换门锁这件事其实只是个偶然事件,你不要在意。”
浴池小弟悲愤地用双手捂住他的脸,“在我所倾慕的女子面前……被官差押走,沈姑娘,我好恨。”
我重重叹息一声,不忍将事实告诉给浴池小弟。其实他所倾慕的这个女子,自始至终都倾慕着另一个妖孽般的男子,且大有至死不渝的架势。
鉴于我匮乏的情感经历,此时我实在难以为浴池小弟指出一条明路,于是只好默默地翻出那把大铁锁的钥匙,尝试着往锁眼里捅了捅。
然后,锁开了。
我迷茫地看着浴池小弟,浴池小弟悲哀地回看着我。
他说:“沈姑娘,秦公子是故意的。”
我安慰他:“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