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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浓浓的夜色罩住了小县城时,一辆深蓝色的嘉陵摩托车如一只警觉的老鼠蹿出了县城。车子径直向南向东,穿过一座钢筋水泥大桥,沿着公路右侧飞奔急驶。路边高高的白杨树和黝黑的麦田玉米地飞快地向身后闪去。车前不时有黑色的蝙蝠在盘旋飞翔。农民收麦子已进入高峰期,一辆辆拖拉机、地排车拉着堆得高高的麦个子匆匆地走着。空气中飘散着新麦的清香和田野里燃烧麦秆的烟气。
中午快下班时,韩立冬拨通了玉儿办公室的电话。他已准确地得知玉儿收麦子已回来了,而来永上午出差去了北京,要四五天之后才能回来。他让玉儿晚饭后8点在沉荷湾东南角一棵大柳树下等他。并嘱她不要穿高跟鞋,不要穿连衣裙。衣服最好穿黑色的。他观察了好几天,在这个季节,天到晚7时半才黑下来,又是农历五月的初一,没有月亮,夜色浓黑,不会被人发现。玉儿先犹豫了一番,之后不知怎的胆子一壮就“嗯”了一声。当他8点准时把摩托车从望荷桥上开过来停到那棵大柳树下时,一个穿黑色衣裙和黑色布鞋的人儿幽灵一般从树后边闪出来,抬腿上了车后座,双手抓住了车座扶手。韩立冬低声道:“抓牢!”车子“呜”地一声向前蹿去。
车速很快,玉儿只听得见耳边风声呼呼直响。她有点儿怕,就伸出双臂搂住了韩立冬的腰,把胸脯紧贴在了他那宽阔的后背上。只见漆黑如墨的夜色中驶过来一辆又一辆亮着车灯的卡车和轿车,车灯雪亮的光柱,照得她睁不开眼。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似能听见他胸膛里一颗巨大的心脏在咚咚地跳荡。韩立冬又加大油门向前奔驰了七八里路,在苦水河东大桥旁停下来。他几天前就开车来看过地形,认为这儿是个绝妙的藏娇之处。他把车熄了火,推着下了公路,走上河边的一条小路。玉儿看着路两边黑森森的大概是苹果树、梨树,有些担心地问:“你上哪儿去呀?”韩立冬说:“你甭管!跟着走就是。”
又走了一段路,韩立冬将车倚在了小路边的土坝上,锁好,拔下钥匙,回身就抱住了还未站稳的玉儿。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后背,使她的胸紧紧贴住了他的胸,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儿,热乎乎的嘴就含住了她的双唇。只觉得又是满口清香。玉儿从来就没有体味过真正的接吻是什么滋味儿。上次在河对岸槐阴下的轿车里,巨大的恐惧、紧张、羞耻一齐向她压过来,如十几条绳索横缠竖绕地捆绑着她,如一颗颗惊雷在头上炸响。现在,在这条杳无人迹的大河边,在一望无际墨黑墨黑的田野里,她那如被绳索捆扎着的身子渐渐地松弛了,心底里被他的双唇导引出一股炽热的激|情来。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但双腿却直打软,站立不住,头也眩晕起来。韩立冬感觉到了,就像抱孩子一样横抱起她来,一步一步进了麦田,下了河滩,将她放在软软的草地上。他脱去汗衫,坐下去,让玉儿躺在臂弯里,更加狂热地吻她,又摸索着,帮她脱去了短袖汗衫,再解她背上胸衣的挂钩儿。挂钩挺小,怎么解也解不开。还是玉儿反过手去,自己解开了。
一只只萤火虫在他们身旁转来转去,想看看这两个人要干啥,可又看不清楚。一对趴在附近草窝里的野兔被惊醒了,竖起长长的耳朵,左右转动着听,也听不清人家在说些什么。一只大河蟹正在河边踱步,听到这边有动静,悄悄地横着身子,爬了过来。冷不防爪子碰到一只青蛙,惊得青蛙“呱”地叫了一声,一个纵身高跳,“砰!”扎进河里去了。
韩立冬抚摸着她那光滑的肩膀和脊背,又脱她的百褶裙。玉儿双手死死地抓着裙子,哀告道:“别,别!就这样吧!”
韩立冬说:“不行!你别管!你听我的!”
玉儿说:“怀上了怎么办?”韩立冬说:“怀上了就算他的!”玉儿道:“要是生出来不像他,不就麻烦了!俺村的一个女人,生的两个孩子跟邻居的一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她丈夫拿杀猪刀捅了那个男人六刀,差点儿给捅死。”韩立冬说:“你不是不能生吗?”玉儿说:“估计我没啥问题,很可能是他不行。他从十八九岁就放荡,又喝酒又抽烟。还不把身体搞坏了?让他去查,他就是不去。还老骂我是养了个母狗不下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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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心情在别处(50)
韩立冬说:“那咱今晚,你回去就下个崽给他看看!”玉儿双手死死地抓住裙子,说:“不行不行!”韩立冬迫不及待:“我什么都豁出去了!这辈子只要能跟你好上一回,死了也甘心了!”不由分说,脱去了她的裙子,把她放在草地上。玉儿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