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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玉儿找不到地方,又把行走路线详细地讲了一遍。恐玉儿记不住,还把沿途的主要标志写在了那张纸条上,又笑笑说,“我是当侦察兵出身的。”
玉儿连声道谢。她很想给这个黑脸络腮胡子大哥鞠一个躬,却还是没鞠。
有了联络图,真是不太难找。
过了一条大马路,沿着一条长长的胡同往北走,果然有个自由市场,穿过自由市场,又拐了两个弯儿,玉儿还要往前走,就见一个小十字路口,墙上钉了块木牌子,上写“东方大学第二宿舍小区”几个绿字。路面坑坑洼洼,有一些肮脏的积水。找了十几个楼,却怎么也找不到16号楼。迎面有个拎着菜篮子慢悠悠地往外走的老太太,看样子像个退了休的老教授。玉儿上前叫老师问楼号,老太太指指玉儿身后,一口普通话:“呶,那不就是,你走过了!”玉儿这才看清两株高高的泡桐树后边隐隐露出的楼牌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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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心情在别处(73)
刚进三单元的门洞,玉儿的心就跳起来,脚步也踌躇了一下。亚苹还是原先那个亚苹吗?她会不会瞧不起自己了?她丈夫会欢迎自己吗?她家里有没有公公婆婆?要是公公婆婆讨厌我呢?上到第三层时,玉儿沉住了气,亚苹和家人接纳不接纳自己,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亚苹不太热情,自己坐一会儿就走。出去了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找个地方打工去,世界这么大,还容不下一个玉儿!
她拢拢头发,上了四楼,伸手敲门。里面木板门开了,却是个七八岁的女孩。隔了防盗门,女孩用挺脆生的普通话问:“阿姨您找谁?”
玉儿有点儿诧异,亚苹信上没说她有了孩子的事。即使有了,顶多三四个月,也不会有这么大。这是她婆家的侄女?外甥?玉儿问:“小朋友,朱亚苹住这儿吗?”
小女孩用小手指指玉儿身后:“那个门。”
玉儿这才知敲错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转身去敲东门,敲了几下无人来开。想莫非亚苹不在家?人一倒霉,办什么事都不顺。
她再敲了一下身后那个门,开门的还是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玉儿问:“小朋友,你们家大人在家吗?”小姑娘就去叫人:“妈妈!妈妈!”接着走过来一个30多岁穿连衣裙的短发女子。玉儿问:“大姐,朱亚苹不在家吗?”
那女子打量了一下玉儿,反问道:“你是亚苹的亲戚吗?”
玉儿说:“我是她中学的同学,从老家来的。”
那女子说:“哟,你来的可不巧。亚苹和她爱人前几天回婆家了。”
玉儿问:“她婆家在哪儿?她晚上回来吗?”
女子说:“哪里呀!她婆家在海边的岛城,离这儿七八百里路呢。天河市夏天热得要命,他们避暑去了。”
玉儿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女子是个好心人,开了防盗门,说:“姑娘你先来家休息会儿吧。我跟亚苹挺熟悉的。我也在东大教书。”
玉儿又渴又累,见女教师往家让,就进了屋。
女教师让她到客厅里坐。说客厅,实际上是书房、餐室兼客厅,家具摆得满满当当。看来房子也不宽敞。女教师端来一杯凉开水,玉儿忙站起来,说:“哎呀,大姐我得洗洗手。”洗了手回来,又问:“大姐您贵姓?”
女教师说:“我姓古。”玉儿就叫了声古姐,又自我介绍了一番。喝了几口水,缓缓劲儿,精神好了点儿,又问:“古姐,亚苹他们得啥时候才能回来?”
古老师说:“哟,这个不太好说,去年他们住到8月份快开学了才回来的。”
玉儿扑闪扑闪双眼皮儿,又问:“古姐,亚苹婆家在岛城的地址,她留下了吗?有电话号码也行。”
古老师笑笑说:“没有。”其实,亚苹临走把房门钥匙都留给了古老师。只是古老师不认识玉儿,不了解底细,担心出事儿,没敢告诉。
玉儿觉得没了希望,就说:“古姐,要是亚苹回来了,请您告诉她我来找过。”她担心古老师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我叫苗玉。”
古老师说:“我记住了。你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一眼就会记住的。”
玉儿要出门时,忽想起手中拎的兜,就取出那四瓶梨花蜜,说:“古姐,这些就给您留下吧。正好您家里有小孩。梨花蜜是俺家乡的特产。”
古老师执意不收,让玉儿带着好给别的朋友。玉儿说带着挺沉的,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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