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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暗想,要是找这么个美人儿当媳妇,可就享一辈子艳福了。玉儿的个子,起码得一米六六以上。又自叹自己长得三寸钉武大郎一般。打那,来永只咬牙切齿地发穷恨,过后才渐渐不想玉儿了。他两年前就对上了一个“象”,叫小秀,比他小四岁,在县造纸厂当工人,个头儿比他还高一点儿,人长得也挺秀气。他老以为小秀姑娘是看上了他这商业局长的儿子和他当城建局干事这个地位。县商业局长在县里就是个不小的官儿了。
小秀给他织毛衣,打毛坎肩,又给他买葡萄、买苹果、买椹子、买樱桃、买草莓,对他挺热乎。来永看姑娘对他一心一意,对她也一心一意起来。初夏的一天,来永的爸妈坐着轿车去了省城,家里只剩了来永,他就约了小秀来,说自己不会做饭,让给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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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心情在别处(10)
小秀的父亲是个印刷厂的工人,母亲是家属工,在剧院门口看自行车。小秀有两个弟弟。她是老大,从小就帮父母担当起繁杂的家务劳动,洗衣做饭啥都会干。厨房里一阵子勺子铲子叮当作响,不一会儿四个热气腾腾的菜就端了上来。鸡蛋炒黄瓜,黄绿相间;肉丝炒蒜薹,褐绿相间;海米炒西葫芦,黄白相间;木耳炒芸豆,黑绿相间。来永又撕了一只烧鸡,摆在四个菜当中。然后取出一瓶白葡萄酒,说:“今天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咱小两口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气儿。”小秀白了他一眼:“谁跟你是小两口?”却又美滋滋地冲他妩媚地一笑。来永和小秀碰杯对饮。葡萄酒容易上头,小秀喝了三杯就脸泛桃花,头重脚轻,连说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来永却把她揽到怀里,端着杯子又喂了好几口。小秀依在他的胳膊弯里,连声说:“不行了,不能喝了,再喝可就回不去了。”来永喝了一口酒,堵住小秀的嘴,让她咽下去,说:“回不去了正好,那就不回去了。”就把小秀抱进了他的卧室。小秀想反正早晚是他的人了,就顺从地让他把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脱掉。当脱得身上只剩下一件红艳艳的小短裤时,小秀醉眼矇眬,抱着来永的脖子说:“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可不能变了卦不要我了。”来永说:“哪能呢!我要是不要你了,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小秀“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干部子弟,有几个不是花花公子?”来永说:“就我不是!”
小秀又羞、又怕、又兴奋,酒劲儿上来,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注意到来永的动作是那么熟练老到。刚尖叫了一声,就被来永堵住了嘴。
来永像一只饿狗在小秀身上扑腾了好一阵子,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来永醒来,满床满屋已是耀眼的阳光。来永看小秀光洁的裸体比昨晚在灯下更有一番情趣,忍不住又折腾了好一阵子,才让小秀去卫生间冲个澡。又让她去客厅里给车间主任打电话请假,说病了。小秀也不害臊了,光着身子披着湿湿的长发就去打电话。
来永的父母去了省城五天,来永和小秀在家折腾了五天。到第三夜,小秀已尝到了甘美滋味,也就心甘情愿地依着来永,并心甘情愿地要当他的妻子了。后来,小秀索性搬了去,跟来永住在了来家的小西屋里。来永的父母不但不反对,反而把小秀当做过了门的儿媳妇来对待。
这事过了两个多月,小秀回忆起来,才琢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怎的对男女这事那么内行。其实,来永19岁那年就让春光宾馆的一个外号“赛金花”的少妇给拉下了水。
这天,来永听雷子讲了要求转正的事,回去琢磨了半天,一时没琢磨出个道道来。只是暗里叹气,你他妈的早干啥来?为啥不早说!
这天晚上他11点才回家,小秀已铺了床等他。跟小秀躺到了一个被窝里之后,任她怎么抚摸他,怎么吻他逗引他,一概不感兴趣,后来反而推开小秀,说了句:“烦人!”转过身去,给了她个背。
来永黄鼻子黄脸地想了三天,连爹妈都急了,以为宝贝儿子病了,却怎么问也问不出个缘由来。这天上午,来永看看表快到10点半了,下了办公楼,借了同事的一辆红色的幸福牌摩托骑上,一溜烟直奔湾岔乡,赶到三中学校门口,学生还没放学。他就把摩托车停在马路对面,鼻梁上扣一架大号的变色镜,耐心地等待。他想看看玉儿长成什么样儿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学生放学了,有步行的,有骑自行车的。在一大群花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