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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以后的日子肯定很舒坦,我这么喜欢你,”浮尧见她总算是有些 解开心结的模样,蹦过去蹭到她怀中,压低声又说了一句:“放心,只要姐姐不想,李萧也 永远不会说出来。”
本以为自己听不得这个名字,不料心底竟是意外的平静,轻轻笑开捏了捏浮尧的脸蛋: “是了,日后我若是嫁不出去,尧儿便养我可好?”
“啊,那我还是日日去月老那让他给你凑个美满姻缘好了,小浅姐姐我可养不起。”
“哈哈,我有那么难养活?”边说着边站起身,跺跺发麻的脚,朝七尹歪头一笑:“好 了,既然做了决定,我便该回去好好温习才对。”
顺平衣褶,便言告辞,转身欲出门又听身后传来声音。
“夏浅,”沉默为常的七尹忽然出声喊住她,不禁回头做询问状,只见七尹略略正过头 ,一袭青丝也随着温顺的滑下肩头,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你的砒霜,还要带着吗?”
嘴边噙着一丝抹不开的笑意,便见夏浅脸腾的红起,不甘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来 :“七尹你怎么知道我来之前还买了这个?”在眼前晃了晃才搁到桌上,想来上次要罗浮春 时他应当就已猜到。
“你不就那么些小心思?”掂过纸包,分量似乎还不少:“我替你留着,你什么时候要 用再来取便是,日日带在身旁毕竟是个祸害。”
“呃,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七尹你不要说的好像是银子一样,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 再用它,”眉头一挑,煞是无奈,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不管是给别人还是给自己。”
“那便好,下次来时,可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下次来只怕我已金榜题名,要请你们喝酒才好。”此时的夏浅,似乎才真的是 回到从前的模样。
这场变故似乎因为无人知道而悄然淡去几分怆痛的意味。于夏浅而言,或许也是一件好 事。只是事情发展却是剑走偏锋,让人无从琢磨。
前些日子拿着酒质问杜之然时,扯了谎说是七尹从酒中看出些许端倪知晓下了药,但之 后杜之然仍是堵着夏浅问了好几次,显然是有些猜疑那壶酒的去向,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夏 浅哪里还想再提,以秋试愈近为由闭门读书,谁也不见。
这耳旁才难得清净了些。
等考取了,就可以离开家,过上无人约束的日子,夏清一心盼着她早些嫁出去,殊不知 她自己亦是想早日离开的。
有些东西要有一定距离才会显出其中特殊的意味来。
夏浅一贯明白。
也许走得远了,她就不会这般记恨,恨爹娘的过分偏心,恨姐姐的不知轻重,恨杜之然 的无心之失。
深深吸口气,书卷已经被捏皱,无奈的又伸手抚平,反复想着七尹的话语才渐渐撇去杂 乱的思绪。用剪子挑去一段灯芯,火光晃了晃,漾在墙上的影子依旧寂寞如许。
外头打更的老头用着沙哑的声音报着时辰,竟已到亥时,说看书,却还是胡思乱想的多 。
摇头又做一笑。
今日父母亲去外亲家吃酒,府内众人倒是歇的早,夏浅觉得有些饿,也懒得喊丫鬟,点 了灯笼自个去厨房寻吃的。
现在跟夏清一桌好像吃也吃不下,也不知夏清怎么就那么厉害,能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与她说话。
或者,于夏清而言,就是什么也没发生。她不知道酒中有药,她也不知那一晚到底有什 么事。
呃,寻吃的作甚想起这些,夏浅敲敲脑袋,瞅着手中的一罐冰糖燕窝无奈一笑,今个运 气不挺好的么。
正欲转身回房,忽然听到轻微的悉嗦声,心下一惊,四处瞅瞅确实没有别人,心想着约 莫是老鼠,便小心关了门,没想又传来那声音。
夏浅这回听清了,悉嗦声是从东院传来,也就是夏清的房间。
脚步稍稍迟疑,还是鬼使神差往那边走了去,才至门口便听屋内传来轻微的呻吟,夏浅 脸上一红,是了,这夜里人家小夫妻还能做什么,她真是管闲事。
连忙提步又要走回去,忽然发觉这呻吟有些不一样,还夹杂着作呕声。
“姐,你在吗?”想了想,还是轻轻叩门,问了一声。
里面的声音也不见止,似乎有重物落下地,在这夜里显得十分诡异。夏浅抖着胆子推推 门,意外并没有关,心下疑惑拿灯笼向里照了照,才发现杜之然与夏清都倒在地上,凳子也 翻了,桌上有两碗未喝完的燕窝,烛火似被人碰倒,蜡油流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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