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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止血,还可以施针,还可以敷药。
急急忙忙又给徐泾清理起伤口,可无论是她拔出胸口的匕首还是用银针刺激穴位,眼前的男子是丝毫没有反应。心口仿佛空了一块,紧紧拽着地上的草,连呼吸都找不到章法。
要她怎么认同才好,在一切都稳定下来即将重新开始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将后路全给斩断。
无力的跌坐地上,银针也散落四处,不知是不是身体碰到,药箱忽然一倒,小绿下意识的望去,只见从里头骨碌骨碌滚出一只小葫芦,一直到她脚边才停住。小绿认出,是那日七尹给她的新丰酒。
“咸阳城,新丰酒,十千银钱换一斗,城西楼,万里愁,登高酒烈难入喉,山雨急,渭水流,当年事事莫回首。”默默喃道,忽然便明白七尹这句唱词背后的含意,而徐泾一定早就知晓,仍不计后果一遍一遍的重温着那些早已成为记忆的美景良辰。
扯不开嘴角,整个人默了一般,今时相思终败给昔日种种。
眼泪止不住,伸手拾起酒葫芦,整个人忽然猛地一怔。怎么会轻了?
七尹当初嘱咐过必要时刻才能拿出来,她一直不知什么时候才叫必要,加之一直忙于天一门的事,这酒便一直压在药箱里也忘了要取出,不可能有人偷偷喝掉。
将信将疑的打开盖子,晃了晃居然没有水声,反手一倒,却从里面滚落出一枚碧色药丸,隐隐泛着透明的光泽。嗅了嗅,便是她也猜不出是什么药性。
转头又看看徐泾,鬼使神差般伸手喂到他嘴边,只略略一迟疑,药丸竟似会动一般自己没入徐泾口中。
浮尧醒来完全是因为这搅乱酒香的一丝血腥味。而且,还夹杂着隐隐的妖气。
忙循着往后院而去,一看下了一跳,受伤的人竟是七尹,而对方不过是只小小树妖,居然也逼得七尹连连后退。浮尧忙飞身上前,甩出白练一把缠住那树妖,一瞪眼呵了句:“滚!”那树妖方才惧怕,化作一团黑烟逃走了。
“小七,怎么样?”忙扶着他在花坛上坐下,急急又询。
七尹身为谪仙,引来妖怪倒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从未像这般招架不住,更何况只是一只小妖。
“呵,无事,”七尹轻轻一咳,稳下周遭乱散的仙气,才道:“知晓我没了百年的修为,一下全都冒出来要吃我的仙骨了吗?”
一句话倒也不似问,却说的浮尧大骇,凑上前细细看了一阵:“你怎么会突然减了百年修为?前些日子不都还是好好的?”
“谁让我也有想救的人,尧儿,我看我是越来越不像神仙了。”伸手揉揉她脑袋,七尹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愫,又似欣喜,又似担忧。
“徐泾吗?他有什么值得的……”百年的修为只为换一个凡人的性命,再怎样都不值,浮尧摇摇头并不明白。
“唔,其实,我也不明白,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七尹一贯清明的眼中也泛起疑惑来,略略叹口气道:“就当是给他为我找到一些消息的谢礼吧。”倒只有这么说才显得合情合理,二人皆不懂,只好相视叹了口气。
关于咸阳城的那场混乱,江湖的传闻却也还是鲜活的流传下来。
天一门大小姐扔下来的那张羊皮卷上面并有任何一字,她仅仅是用了一张空白的纸就让各门各派野心毕露。随后知道真相的众人不满她如此戏弄,坚决不同意天一门重建。
此时,以青城派为首的各大名门正派出面主持公道。
沈雪珞拿出那卷纸时并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全是在场之人无端臆测,还借机围攻徐泾,所以这错是完全责怪在门派一方。众人忌于徒众多有损伤,加之跟大门派作对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便也不见反驳。
天一门在几大门派的支持下竟还是重建起来,只是事情才告结束,沈雪珞就久病难除,香消玉殒。
而当日失踪的,自然还有事件主角徐泾以及薛家神医。没有人看见他们去了哪,只听闻有人说必定是死了,徐泾身负重伤薛初绿又丝毫不懂武功;也有人说没有死,薛家世代医术绝冠天下,救活一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说的人是各持己见,亦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总之江湖上没有听见过任何有关徐泾的话题,薛初绿也一直没有回过薛家。
天下第一、侠之大者的名号似乎也就随着徐泾慢慢沉入人们心底,说起来也并不是没有人。
武功一顶一的好,却总有那么一点坏声明;声明好的,却又时常被人查出其实是伪善;真有那么一两个仁义之士,武功倒着实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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