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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 Ingram)曾经坦率地对《华尔街杂志》说:“如果外部有更好的投资机会的话,我们并不打算将钱花在内部。”葛兰素史克公司的收入中只有17%来自授权药物,英格拉姆为此表示了遗憾。而辉瑞收入的30%是授权药物贡献的,默克的比例是35%,鲍勃·英格拉姆(Bob Ingram)认为他的公司“应当努力达到平均水平”。制药公司之间的激烈竞争并不是为了发现什么新药,而是为了争夺有限的可供授权的药物。一位发言人说:“我没有发现这种情况在未来的三到五年有暂缓的迹象。我们是在同一条跑道上赛跑。我们和他们在机场相遇;我们出来的时候他们正要进去。”让我们来看看几种不是大型制药公司发现的重要药物。
紫杉醇(Taxol)
让我们看看历史上最畅销的抗癌药物紫杉醇(Taxol)(是高纯度紫杉醇晶体paclitaxel的商标名)。这种药物是20世纪60年代开始从太平洋紫杉树的树皮中提取出来的,现在被广泛地用于治疗子宫癌、乳腺癌和肺癌。该药所有的研究都是在国家癌症研究所的资助下进行的,在将近30年的时间里共花费了1亿8千3百万美元的财政资金。1991年,百时美施贵宝公司与国家癌症研究所签订了一项合作研究和开发协议——该协议是根据《斯蒂文森—魏德勒法案》和1986年的《联邦技术转移法》(Federal Technology Transfer Act)签订的。该公司在这项交易中的角色就是要向国家癌症研究所供应17千克高纯度紫杉醇晶体(paclitaxel)(这些晶体还是从别的化学公司购买的)。这里没有体现出它任何一点独创性。1992年,当紫杉醇(Taxol)得到FDA的批准作为治疗子宫癌的药物之后,百时美施贵宝公司获得了5年的市场垄断权,而我们知道整个研究全部是由国家卫生研究所资助的。
百时美施贵宝公司面临的唯一问题就是太平洋紫杉树太少了。这个问题在1994年被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科学家解决了,同样是在国家卫生研究所的资助之下。他们设计了一种方法来合成紫杉醇(Taxol)。为了赚取专利权使用费,他们很快就将这项技术授权给了百时美施贵宝公司。在这个问题上,这家公司也没有任何创新。
紫杉醇(Taxol)在世界范围内的使用(用于治疗子宫癌、乳腺癌和肺癌)每年能给百时美施贵宝公司带来10~20亿美元的收入,也给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带来每年上千万美元的专利权使用费收入。该公司在获得最初FDA将该药用于治疗子宫癌的批准时并没有花费什么研究开发费,倒是后来它试图将该药用于治疗其他癌症时进行测试花了很多钱。但是,这也毫无创新之处。在紫杉醇(Taxol)的例子中,财政资金资助的研究成果拱手送给了制药公司,制药公司销售药物、进行商业探索并进行进一步的开发。为了获得这种百时美施贵宝公司既没有花钱研究又没有花钱开发的药物,公众还得支付高昂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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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药业还有创新的能力吗?(3)
Epogen
我们再来看看Epogen的例子,这是一种治疗肾衰竭病人的贫血症的创新药品。从技术角度而言,Epogen实际上是一种生物制剂而不是药物,因为它最初是人体中自然产生的一种物质——由肾制造的一种荷尔蒙,用于刺激红血球的再生。这种被称作促红细胞生成素(Erythropoietin)的荷尔蒙,是1976年芝加哥大学的尤金·哥得沃森(Eugene Goldwasser)发现的,他在若干个研究室中进行了基础研究,认为人体的肾必须能够制造出这样一种物质。哥得沃森和芝加哥大学都没有将这种荷尔蒙申请专利,也没有试图去合成它。而哥伦比亚大学的一项国家卫生研究所资助的研究发明了一种技术用于制造生物制剂,该大学很快将这项技术申请了专利。一家刚设立的小生物技术公司Amgen公司从哥伦比亚大学那里经过授权获得了这项技术,并开始大规模开发商业化合成促红细胞生成素分子的技术。Amgen公司现在已经成为制药业巨人,它每年通过医疗保险向肾衰竭病人销售Epogen能够赚得20亿美元的收入。因此,与紫杉醇(Taxol)的例子一样,公众需要为Epogen两次付费——第一次付费是支持了发现这种药物的研究工作,第二次通过医疗保险为购买药物付费。哥得沃森则没有因为他的基础性研究获得一分钱。
一种分子结构与Ep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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