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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喝了一声,第二声还未发,白愁飞一个箭步,一指已扣在他喉颈上,”喀”一声,那人喉骨立时碎了,舱内五人闯出来得时侯,只见一个身影噗跌入江中。
这五人掠了出来,见同伴惨死,还未发声,白愁飞一指戳在另一人印堂上,那人惨呼一声,便是王小石和温柔所听到的呼叫,俟他俩掠上这艘大船时,那七人里,有五人已死在白愁飞指下,尸身被踢落在江中,一人被白愁飞所制。
剩下的一人,本来在船舱里监守那女子,外面战斗一起,这“老么”伸脖子往船窗外张望,女子忽“哎”一声,“老么”想过去挟持,头还未缩回窗里,女子把竹子一扯,罩落在“老么”头上,在“老么”手忙脚乱的当儿,女子过去拔出袖里的利刃,往“老么”心口就是一扎。
女子一刀得手,脸色发白,抚着心口,退了几步。
“老么”哎哟一声竟丧生在一个不谙武功的女子刀下。
这时,白愁飞已抓住“者老大”,走进舱来。王小石和温柔也掠了进来。
十、人鱼
如果四个人习惯了在一起,有一天,忽然少掉了一个人,会有什么感觉?
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戒指,初戴上去的时候,总会有些不习惯,可是一旦成为习惯了的时候,再把它除下来,就会觉得象失去了什么似的。
更何况不是戒指。
那是一个女子。
一个天真稚、温柔多才、而且还会脸红、有点焦躁的女孩子。
有一天她走了,连半句话儿也不留。
剩下的三个人,有什么感受?
温柔得不住咕哝着骂:“田纯这算什么了?招呼也不打,就影儿都没了,她怎么能这样子!她怎么能这样子!”
王小石心里也难受,只道:“也许她有事罢,也许她是有苦衷罢,其实,咱们也不路,有事可以大家一起办,有苦衷也可以言明,不过,”王小石一面替她解释,一面又驳斥了可以原谅她的理由,但还是忍不住替她找借口:“有些事,恐怕人多反而不便,既然有苦衷,又怎能告予人知呢!”
他很快地发现白愁飞并没有答腔,而且是阴沉着脸,在静泊的江边垂钓。
王小石也向船夫借了鱼杆、鱼丝、鱼钩、鱼篓,坐在白愁飞身旁钓鱼。
温柔才没有那么好心思。
她到岸上逛市肆看热闹去了。
良久,白愁飞没有钓着鱼,王小石的鱼杆也未曾动过。
白愁飞没有说话。
王小石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陪他钓鱼。
岸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两人却只静静坐在堤边,垂着长丝。
岸上绿柳,随风摇曳,垂拂波心,遥远翠峰峦叠,白塔映江,皑云蓝天,晨光如画。两人始终都没有说话。
到了晌午,温柔手拎了东一包、西一堆的好玩事物,兴高彩烈地回来,便要催船开航了。
王小石说:“不再等一会吗?”
白愁飞头也不回,只说:“不等。”日头照在他的华衣上,却有一寂静的感觉。
三人在船舱里用膳,有一碟是糖醋鲤鱼,温柔嘴馋馋的,笑问:“我猜是哪一个钓的?”
她用筷子指着王小石:“你!”王小石摇头。她垂眸侧头,眼珠儿一转,又指着白愁飞:“一定是你!”白愁飞自是不答理。
温柔得啪的放下筷箸,努着嘴懊恼道:“两个都不是,是鱼儿自己跳上岸来,自行炒成一碟不成!”
王小石迅目瞥了白愁飞一眼,向温柔道:“不是我,不是他,只是船家买的。”
温柔这才想通了,不解地道:“咦?怎么你们钓了半天,什么都没钓着?”
说罢就迳自吃个津津有味。
白愁飞呷了一小口酒,回目问王小石:“怎么你也没钓着?”
王小石反问:“你呢?”
白愁飞道:“我的鱼钩没下饵,饵不足取,鱼是不会上钩的。”
王小石道:“我不是去钓鱼的。”
白愁飞道:“不去钓鱼,难道去被鱼钓?”
王小石笑了:“我只是去看鱼的。”他说,“鱼在水里,悠游自在,何苦要钓它上来?我们又不是非吃它不可,如果水里游的是人,下钓的是鱼,那又如何?”
白愁飞道:“但现在明明我们是人,它们是鱼。这世上的人一生下来就分有贫贱、富贵,也分聪明、愚笨,有幸不幸,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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