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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深深地打动了她,救死扶伤的无私医者总是能获得人们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重。
也因此,他的医馆大部分时间都入不敷出,需要隔日就上山采药,今日他们已经出发去山里,过了这么些时辰再赶过去最多只能与他们一起回返,不如就此回去,待明日再同子虞一起过来。
在衙门外围观的人众已经散去,她拿着路引走出来,却碰上一伙人操着家伙气势汹汹地闯进衙门。
她奇怪地望了一眼,然后轻声失笑,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如此放肆地挑战地方官权威?是不要命了,还是有恃无恐?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加快了回村的脚步。
第二日,她与子虞早早地就到了医馆,徐郎中一向不喜欢人迟到,否则这一整天他都会对你板着脸。
今天的任务有些重,在接待患者的同时,还要将昨日晒过的草药称重,然后分类装好,而且,其中大部分采药需要捣碎筛好。她与子虞相视一笑,很默契地走过去拿起各自的工具,开工。
上午前来求诊的客人稀稀落落,有几个甚至付不起微薄的药费,只得痛哭流涕苦求赠予。医馆本就是薄利经营,徐郎中又是面冷心软之人,有时候甚至无偿问诊,入不敷出那是经常的事。
对徐郎中的善举,子虞已经司空见惯,而易随安却不太能理解。粗粗一算,忙了一上午,其实相当于没开张。
就在易随安开始暗暗琢磨,今天会不会又是一个馒头和开水的搭配时,医馆来了一个衣着富贵,肚子略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
子虞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迎上前去,这些老爷大人的,伺候好了或许会有打赏,徐郎中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准备走上前去一番望闻问切,而易随安则是心里突地咯噔一下。
“小兄弟,你跟我去泉州吧。”中年男子背着手,目光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医馆。
徐广流与徐郎中闻言都惊讶地朝易随安望了过来,易随安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手下没停,药杵力道均匀地敲在药槽里,发出一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这个人为何从一进门就将视线投到她身上?似是有备而来,却没有一丝不善,反而他脸上笑意潺潺,一副温和的模样。
易随安蓦然想起自己文书上出自泉州上清城,那帘后晃动的身影渐渐与眼前中年男子的身影重合,易随安眉心一紧,那份雪中送炭的路引……难道是他给的?
中年男子见易随安不搭话,只是随意看了他一眼,也不以为忤。他望着易随安,慢慢地说道,“小兄弟初来乍到,恐怕不知道自己一时无心之举会惹下大麻烦吧?今日你一走,县太爷的干儿子就闯进来问你的住址。听说这人平时就张扬跋扈,见人不顺眼便寻思着给人点儿教训,我看,他或许会对你不利。”
“你在县衙就盯上了我?”易随安淡定地回望过去,假装波澜不惊地问道。
“路引的事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想要帮你,只是我一时的善念。要说盯上你,那更是无稽之谈了。我若是想强行带走你,今日便不会给你路引,而是等着何大人将你卖入奴籍,然后到人牙子手里把你买下即可。”
中年男子温和的目光里闪现出商人的精明,“我不是庆州人,路引快要到期,再过几天就必须起程返回泉州,否则让县太爷赶出临河城面子就丢大了。我很欣赏你,这次来,不过是问一下你的意思,去不去,主要在你。”
“你说,路引会过期?”这下易随安不淡定了,她这种情况不仅仅是被赶出临河城那么简单,而是……被卖入奴籍,或被判流刑。不论哪一个结果,对于生活在人权社会的人来讲都将是一场灾难。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从水深火热到生不如死,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子虞凑过来悄悄地说道,“县级以下的,路引最多有十日之期,郡级以下,路引便可一月有效,至于皇上亲王所制路引,则另当别算。也怪我,一时没想起你把什么都忘了。”
啊?在易随安努力接受这个坏消息的时候,中年男子雪上加霜。
“此番你惹到的人可是此地远近闻名的恶霸,你现在不过一介升斗草民,无论如何,都斗不过他的,甚至,你还可能会连累到他们,和这间医馆,”他指了指徐郎中和徐广流,“难道,你已经决定……罔顾他们的生死?”
第七章 对症下药
啊?在易随安努力接受这个坏消息的时候,中年男子雪上加霜。
“此番你惹到的人可是此地远近闻名的恶霸,你现在不过一介升斗草民,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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