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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者机伶一颤,忙又低头恭应。
黄衣人一摆手道:“带老师父耳房去吧,好生侍候老师父。”
黑衣老者再恭应,转向红衣老喇嘛欠身抬手:“老师父,请!”
红衣老喇嘛向着黄衣人一躬身,当先行向右边耳房。
黑衣老者跟了进去。
容得红衣老喇嘛与黑衣老者人耳房,黄衣人陡扬轻喝:“外头还有谁在?”
一声恭应,进来了一名黑衣人,恭谨施下礼去:“庄主吩咐!”
黄衣人冷然道:“传令下去,撤回所有派出去的人,并传令各地,监视他的行踪,随时禀报。”
“他”是谁?谁又是“他?”
黑衣人想必一清二楚,不但没问,甚至边犹豫都没犹豫,施一礼退了出去。
黄衣人的一双细目中再度闪射厉芒,望之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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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燕侠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心头闷闷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不想这样,奈何这份沉闷之惑,总挥之不去。
这位无垢被“请”回去了,那位无垢不知道哪儿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根本不知道无垢为什么临时变了主意!
上哪儿去找?又上哪儿去?
日头已经老高了,这一带却空荡、寂静,一个人也看不见。
以燕侠的一身修为、一身所学,以他的经验、他的历练,此时些地竟使他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感。
又是一片树林,又是一条小溪。
燕侠坐在了荫凉下,坐在了小溪畔。
不坐下来又能怎么样,他能上哪儿去?
此地空旷,视野广,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只飞禽、走兽,几里外也能看得见。
但却没见“血滴子”再来!
是怕了,还是怎么?
燕侠却没多想,他现在没心情想这些。
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里很乱。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那个小溪里随水飘来一样东西,红红的。
凝目细看,发现那是一件衣裳,红衣裳,看样子像是一样裙子。
小溪里怎么会随水漂来一条裙子?
一定是上游人家洗衣裳,不小心,让溪水把认掌冲走了。
燕快本能地随的抬起一根枯枝,把它捞了起来.就让它搭在了岸边的草丛里。
果然,是一条红裙子。
红裙子是红裙子,但却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红绫。
上游人家,居然有穿红绫裙子的,普通人家哪穿得起这个?
一定是个大户人家。
而,大户人家的闺阁千金,绝不会自己操劳到溪边洗衣裳,一定是丫头,老妈子一流的下人。
那么,丢失了主人千金的红绫裙子,回去挨顿责骂,甚至责打,恐怕是少不了的。
燕侠仁厚,一阵同情之感油然而生,正打算挑起那件红绫裙子来,往上游找找看。
忽然一阵急促,但极其轻盈的步履声传了过来。
转眼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美好的身影,从上游方向,沿着溪岸奔了过来,边跑还边往溪里望。
是个姑娘,穿一身合身的裤褂儿,白底红花,顶美的一付身材,一条大辫子在身后跳跃着,煞是好听。
姑娘只顾着往溪里看了,没留意溪边还坐着个人,等到发现燕侠时,都快踩着燕侠了,吓一跳,一声惊呼忙停住,大眼睛、小瑶鼻、朱唇一抹,连受了惊吓的模样儿都美:“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招呼一声。”
燕侠淡然道;“事实上姑娘并没有踩着我。””
姑娘道:“没踩着你,可吓了我一跳。”
燕侠道:“那么我致歉!”
这个人好说话,而且还挺温文。
姑娘不由细看,这一看,看得姑娘一怔,可是很快地她就定过了神:“请问一声,你有没有看见,上游漂下来一件衣裳?”
姑娘落落大方,而且说话懂礼,不类普通人家,而且看神态、气度,也绝不像是谁家的丫头,那么她是……”
燕侠道:“红绿裙子?”
姑娘忙点头:“对,你看见了?”
燕侠抬手一指面前草丛:“是不是那一件?”
草丛挡住了裙子,姑娘看不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