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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忙躬身行礼道;“君上客气了,末将军中有事所以耽搁了一会,倒是让君上久等了。”
赵章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我之间哪用的着如此虚礼,快快入座便是。”
赵信心中嘀咕着:好像我跟你不是很熟吧,身子却随着引领的家仆入座坐下。座的位子正是赵章右手下位第二座,田不礼则坐在他的上手第一座,见赵信前来微微颔首,以示招呼。
赵信的座位与那名老者遥相对应,才刚刚坐下就对上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凛。
赵信直觉告诉自己,不知为何,那名老者似乎对自己很是感兴趣。从自己跨进殿中时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定在自己身上,未曾离开。环视了殿中四周,似乎赵章口中的贵客也只有他最为可能了。可赵信却对他毫无印象,不曾记得邯郸有这么一个“贵人”。
只见老者须发尽白,精神却是极好,尤其目光之中精光十足,浑然不似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叟。头发简单束起,身上穿着的只是麻布粗衣,神情不怒自威,虽是席地而坐腰间的佩剑却未取下,正目光凌然的望着赵信,赵信则不敢示弱,面带微笑的与之对视。
在他一旁坐着的是同;老者一般装束打扮的年轻男子,倒是面色温和的望着自己,见赵信余光扫来,则微微点头回之一笑,一副人畜无害良好青年形象。
赵章也感觉到了二人对视场面似乎有些尴尬,忙咳嗽一声笑道;“魏先生,还忘了跟您介绍了,这就是我们赵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军,羽林将军赵信。同样他也是我赵氏宗室子弟,论辈分应该是我族弟。”
又看向赵信介绍道;“这位是我墨家三大分支之一的赵墨钜子魏槐先生。魏槐先生虽不名显于朝堂,在民间却是德高望重,本君今日能邀请到他赴宴,当真是荣幸之极。”
那魏槐见赵章如此说了,目光才稍稍收敛,面容有些僵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着赵信说道;“赵将军当真是年少有为,想来武艺定是高强无比,否则如何能够平步青云。”
赵信凛然,心想原来是墨家的人,难怪布衣草履的打扮,神情始终是别人欠了他钱不还的样子。墨家虽然在民间威望很高,可给人的印象却是古板至极,苦修之人更是给人变态的感觉。赵信虽然接触墨家不多,但看他的样子倒是极为符合传说中墨家苦修者的形象。
第二百一十四章 山雨欲来(七)
赵信当下客气的拱手回道;“多谢魏先生的夸赞,小子不过是会一些粗鄙的武艺,与墨家博大精深的武艺相比,自然不足一提。”
这话魏槐听着甚为中意,不由微微颔首,面色也好看了许多。忽然想起什么,顿了顿又望着赵信沉吟道;“你是公室子弟?”
若是赵信为公室子弟,那墨家针对他的举动难免有些投鼠忌器了。要知道墨家虽然势大,可若是与朝堂抗衡的话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只是存活在各国统治者所允许的限度之内,若是危及了王族统治,必然会招来雷霆手段的反击。
赵信点头道;“是到是,不过相隔太远,和安阳君相差已有六代了。”
魏槐这才释然。三代隔之五代为间,赵氏在晋国和赵国繁衍数百年,其子孙遍布全国,象赵信这种旁系子弟早已和真正的王族失去直接关系,只是同姓罢了,并不具有公族的特权。赵章之所以称呼他为族弟,无外乎是因为他如今的显赫的身份。
魏槐又上下大量了一番赵信,忽然问道;“听闻赵将军年少有为,更难得的是剑术和身法皆是高超无比,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攻城陷地。老朽可否一问,赵将军师出何门,可与我墨家有些渊源?”
赵信心中生出警惕,他感觉出了这个魏槐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怀好意,又联想起师傅王诩那副神神秘秘躲避仇人的样子。心想不会师傅的仇人就是墨家吧,那可当真麻烦了。
心中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嘴中却似胡诌道;“先生过奖了,在下武技粗劣,不过是有些蛮力而已。你也知道军中冲阵无非就是要勇气和气力,与武艺到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魏槐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不禁皱眉道;“难道你就没有学过什么剑术之类?”
赵信继续胡诌道;“到是学过一些剑术。”
魏槐目露精光,忙追问道;“那人是谁名谁?”
“姓稽名申,乃我赵国大儒,兼之精通击剑之术,魏先生应该也认得吧。”
魏槐此时已经听出了赵信是在满嘴胡言,当下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