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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寿只顾着到处寻找,到处喊叫:“阿爹——你在不在——阿爹,我是阿寿,听到了你回答我啊!阿爹——”
“你不怕把嗓子喊哑么?”我好心提醒他。
景寿忿恨地说我:“他又不是你亲爹,你当然不会关心他!”
我冷笑,能说出这么没天地良心话的,估计这辈子只有景寿一人!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吗?景大夫一直都拿我当亲闺女,我会不关心他?
“景大夫!我是小福!听到了你回我话啊——”我大声喊着,喊完了,得意地瞪了他一眼。
景寿倒吸一口气的时候,碧绿的眼瞳里冒火了,他很自然地就感受到了我的挑衅。
他也开始和我比喉咙:“阿爹!听到的话——你别应臭豆腐!!我是阿寿!你先回答我啊啊啊啊——”
他往左面喊,我往后面喊——
景寿冲着树上喊,我就拨开灌木丛喊——
【山野】景色狼寿,迟色女福
奇怪又搞笑的,我们一路走来,大喊延绵一路,我和景寿的声音张扬跋扈地回荡在玉山的林子里。
我们越吵越上火,最后演变成不是来找人的:我们在玉山林里,各揭各的疮疤。
“景寿!你的屁股是方的!”
“迟小福!你的胸是扁的!”
“景寿,你不要脸——偷看肥阿妞洗白白!”
“迟小福,你不守妇道——偷看二蛋洗屁屁!”
“景色狼寿,你个OOXX!”  ;
“迟色女福,你个XXOO!”
……
一个时辰后,回荡在林子里的对喊渐渐小声了。到了坡上,我们不约而同地立扑倒地……他喘他的,我喘我的,我们趴在地上呼哧呼哧把面前的尘土吹来吹去。
挤出最后的力气,鸭子似的嘶哑嗓子不约而同地咒了对方最后一句:
“你这个贱男人!咳咳咳……”
“你这个贱女人!咳咳咳……”
我就说了,我们是冤家,本就不该凑到一起,凑上了永远都吵不完、闹不休。
我们一气极开始的拌嘴,最后害得我们的喉咙都哑了半天。
傍晚,我们在山里的小溪边坐定了,喝了口溪水润嗓子,我问他:“这里是不是我们小时候来过的小溪?”
“嗯?”景寿把整张帅脸埋进溪水里洗脸,一抬脸,一脸的水渍,他都不擦一下,就回答,“不记得了。”
我笑着讽刺他:“如果音嘉小姐在这里,你肯定会记得。”
“你提起她干什么?”
“哦——没什么啊,只是某人见着梦中情人总会脸红?可惜——人家宁可进宫做妃子也不愿意做你这个败家子的正室。”
我发誓,我说的这番话的确是想讽刺景寿,但绝不想,我无意中提到的“她”,狠狠打击到了景寿心里最不愿提起的那痛处。
景寿哼了哼,反驳我:“是啊是啊,某人是长得太丑,连宫都进不了,所以宁可找我这个败家子做我的糟糠!”
【山野】做饭桶的还懂天象
我抽了抽嘴角……
“你懂糟糠是什么意思么?”
景寿扬起坏坏的笑,脸颊上的水渍勾勒出他这张迷惑众生百态的俊脸。他说:“糟糠啊——等我把你看腻了玩腻了,我就休了你,再找个年轻貌美,倾国倾城的。比音嘉还漂亮一百倍的,比你漂亮一千倍的。”
我呵呵的笑:“愿意嫁给你的,都是心怀鬼胎的,正常女孩儿谁要你这种败类。”
景寿身子往后一仰,跌坐在溪边,他冷冷地说:“好啊,你等着看我将来怎么休了你这个心怀鬼胎的笨蛋。”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头,指了指慢慢西沉的太阳,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吗?晚上走山路很危险的。”
景寿仰首望了望天,他摇头:“再往东边的半山坡去找找吧,天黑之前,我们随便找个山洞,可以躲风躲雨。”
“躲什么?”
“晚上会有雷暴。”景寿横手指给我看天边的天象,“看,云动得快。没准二更就下雨了。”
我半信半疑。
这只做饭桶的还懂天象——  ;
乘着天没黑,我们又走了一段,天全黑之前,我们寻了一个可以躲雨的山洞。景寿望着外面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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