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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有轻生的念头,她想让我看看出生后的小生命的可爱。
可我无心也无力,十多天的沉默,我总在担心下一秒,就有噩耗传来……
我用自己的方式折腾得心里不太平,想逼着不足月的孩子早早出世,乘着景寿还在——偏偏,这个倔强的小生命依着他的方式,活得很好。
有那么几天,院子里来了另一位健朗的年轻人,他是来找京波澜的。
好像,是要把谁送走,送去那个叫昆仑的地方。
波澜没有答应:“我这里走不开,我给你一封书函,你给内庭长老们,他们愿意收下你弟弟——我没意见。可是……霜,昆仑是地狱,你真的想这么做?”
“其中的真相,我有空再和你说……”紫眸的年轻人一抬眼,恰好看到了站在屋门口的我,他对我颔首示意,然后悄悄地问起波澜,“就是……这位?”
【孽缘】我去看看他的‘报应’
波澜笑着起身,他走来扶我,问我是继续回去躺躺还是出去坐坐。
我问:“那是谁?”
“漠霜城,我师弟,就是那一年侯爷府大小姐二娶的男人。霜,我娘子,迟小福。”
波澜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任由他掺着坐在他们之间,我望着天发怔,想起那一年,我去侯爷府拿喜饼,我和景寿凑在巷子里的温馨。
点点滴滴,都好像还在昨日。
不知过了多久,波澜喊了我一声:“小福,我送霜出去——我去把阿妞叫来,你别乱动。”
我点了点头。
很奇怪,那一天,我就没睡午觉,好似……冥冥之中有人暗示我,坐着、等着……
若是一睡,会错过那最后一次的机会。
我听到阿妞的孩子的哭闹,止不住——
巷子里响起了二蛋急匆匆的脚步,人未到,声音却先闻:“小福!阿妞!不好了!景家出事了——来了好多的兵!把景大夫和阿寿都抓了起来!”
他进了院子,气喘吁吁的,又重复了一遍。
阿妞瞠目结舌地站起了身——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淡定地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经过二蛋身边的时候,他问我:“福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只是笑了笑,催着发怔的他们:“别楞了,陪我出去看看——我去看看他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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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街边,等着那一路的囚车经过——
远远的,我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兵爷,您行行好——妾身和景家没关系,行行好,放了妾身吧。景家少爷都不曾碰过妾身,妾身不是景家的人!”
我循声望去,那囚车里关着女人,车外是万花楼的她的“姐妹”。  ;
“兵爷!她不是景家的儿媳妇!她才嫁进景家几天呀——为何那个嫁了几年的你们不抓,偏偏要抓牡丹?!”
【孽缘】相隔的,囚车内外
“说的是!兵爷——您就行行好,放了她吧!”
“小福——”阿妞和二蛋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想把我拉去暗处,我倔,挺着个肚子就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囚车的临近。
我看到景寿绑着手铐脚镣坐在里面,他自始至终都埋首,没有动一动,我更看不清他的那双眼睛——他不管后面他娶的那妓女的哭喊,也不管人群里是不是有我的身影。
“小福!!”那是阿妞的一声惊呼。
因为我挣脱了她的手,迎着他们的车队走去,走近那一队兵,走近我爱的那个“他”。
我最先走过景源的囚车,我听到的这位长辈最后对我的斥责:“快走!”
我只是回眸看他,冲着他笑——
那些士兵的铠甲冰冷地从我身边擦过,连带着他们的斥骂:“不想活了?!靠边站去——”
“大着个肚子还过来凑什么热闹?走走走……”
“小福!”身后,二蛋和阿妞不约而同拉住了我。
我更看到了景寿的那一抬眸——我冲着从我眼前走过的一位大将喊了一声:“放了那个女人,她不是景家的人。”
原本吵闹的她们一怔,继而不约而同把矛头都指向了我,那群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