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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饰品就越夸张。
当初选上宁妃,完全是因为她的装扮和别人有所不同,清爽、干净,没有过多的赘饰。
他就是喜欢这样清清爽爽的感觉,才会选上她,起初对她温柔动心,才将她拉拔至妃位。
但相处越久,她的一些心眼、执着就越让人看清楚。
“皇上。”进荣将茶粥端到绕且初眼前。
绕且初敷衍地舀了几口吃下,然后便将碗推离。
“时间不早,你可以退下休息了。”
原先看见绕且初吃粥而高兴不已的宁妃,在见到绕且初这般不情愿、敷衍了事,心中多是不快,却没表现在脸上,温柔浅笑地点头。
“那臣妾就先下去了。”她不可能会得不到他的心。
待宁妃退下,进荣才敢开口。
“皇上,让奴才到御膳房去弄些小点来好吗?”
“不用了,省得被她看见,还以为朕宁愿自己吩咐人弄吃的也不愿体贴她的好意,到时更麻烦。”
绕且初伸了腰站起往锦绣宫走去,一进入房间,便是整间黄色的尊贵布置,偌大的炕铺着软绵绵的垫子。
他展开双手让进荣更衣。
“进荣,记得明日一早就将信送去,然后再替朕买庙旁的大饼回来,前些天吃过后,现又想得紧。”
“皇上,何不让奴才这就去弄点来?”
“不用了。”
替绕且初褪下最后一件外衣,只剩黄色里衣,整件衣裳以金线绣着龙飞凤舞。
“皇上,元一敬的绣术果真了得。”进荣看见绕且初身上那件绣工精细的衣裳,连忙开口赞道。
“宫里的衣裳都出自元一敬之手,绣工精致、样式简单雅秀,难怪会被人称为绣父。”他也顶喜欢的。
“是呀,元一敬的江南纱绣听说只传给女儿,连个关门弟子都不曾收过,真怕他的江南纱绣会成绝活。”
“这才是江南纱绣一绣难求的原因。”
“元姑娘,这是我家主子差我送来的信。”
一只信封横躺在桌上,元缃死盯着不放,却一点也不想动手揭开它。
“元姑娘?”
良久之后,元缃终于伸手打开信封。
今日午时,十里亭内,不见不散。
绕且初
元缃气愤地将信笺甩到桌上。
什么不见不散!和他没那么熟吧,说约就约,她要是赴约那不是太不矜持了!
“元姑娘,主子信里写的你最好当真。”进荣正色提醒。
元缃对进荣话里的隐约含意感到好奇,似乎她只要一不遵守,便会招来什么恶运般。
哼!哪怕他是王爷那又怎样?还不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臣子”,能有什么作为。
“很好,我信也看完了,你可以回去向你家主子交差了事了。”
元缃起身要往后头的染布房里走,忽而回头丢给进荣一句挑衅。
“不过我会不会将信里的内容放在心里,倒不是他能控制的。”甜甜带点危险阴谋的一笑,包含多少意思,随即身影隐没在流苏帘后。
“不自量力。”进荣极不高兴地叨念着。
之后,元缃虽然躲在染布房里监督工人们做事,站在五颜六色,一缸缸热呼呼的染缸旁,心思却像飘离了身体的灵魂,早就飞到几里之外的十里亭里。
她的心仍旧在乎绕且初在信里提及的约会,只是固执的她不愿任他摆布,那会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遇上他,她的主导权已丧失得像流沙,她不能再让自己握不住一丝一亳的东西!
她才不想去赴约!
“大小姐,你妨碍到我们工作了。”
手里费力地以竿子勾住热染布一头,正准备将染布挂上顶梁竹竿上的工人,用尽所有力气对元缃说话。
“对……对不住。”元缃揪住手绢退到角落去。
不一会儿,她突然想动手帮忙,便将手绢塞进衣侧,将袖口卷高。
“我也来帮忙吧。”
她动手捞起冷水里的布,但浸透水的布料变得非常重,并不是她一个人就能捞起来的,几番借由后退来拉起布料。由于她将注意力放在布料上,并未注意到身后那个与她胸口等高的大木桶,砰的一声整个人就撞了上去。
“阿——”
木桶内装的八分满水立即像滔滔黄河水,一波一波地往外溢出,站在近侧的工人各个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