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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窗全部破碎,还带翻四个垃圾桶。自己额头也是鲜血淋漓。他停车于大门口,一路连滚带爬赶到陈远面前。
由于老镇长来得太快,大厅还没有收拾干净,遍地血迹,令人触目惊心。有两人被痛醒,低声呻吟着。陈远用刀片在他宝贝儿子左右脸侧各刮出三道伤痕,血肉翻开,深可见骨:“这是古代惩罚罪大恶极的囚徒的一种刑罚。叫做六忘疤痕,让他留下永生难忘的耻辱。十年来没人敢在陈家张狂,你儿子做到了。”
老镇长不敢少拿,多带了五万块:“阿远,我儿子不懂事,你放他一条生路吧。这里是十万块,孝敬您老人家的。”
陈远一把接过。兴奋地朝四弟挥挥手:“去叫急救车!”
陈家大儿子回来了!这句话像血色风暴一样笼罩在镇子上,所有的小偷、小混混都得到大哥地严厉告诫,这几天除了在家里看电视,一步也不许出门!尿急了拉在裤子里,肚子饿了煮皮鞋皮带吃。毒瘾犯了用头撞墙!总之绝对不能上街!
医院里地主治医生摇头叹息:“七个人的鼻梁都被打断。还有一个颈椎扭断,只能先去订一辆轮椅了,或许深切治疗十年会有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陈远在家里住了两天,二弟媳终于没有被游街示众,考虑到家庭地和睦,他想给二弟夫妻俩最后一次机会。
小镇上地环境很好,空气清新。郊外还有田野和树林,是一个极好的度假地方。本想多住,可惜林高歌来电了:“有一个熊公子要见你。”
熊公子?陈远第一次出入高档消费场所金凯丽夜总会遇到那个非要跟自己争抢郁金香包厢地熊公子吗?
“他有什么事?”
“不太清楚。不过他语气很友善,不像是来找茬的。”
“你先等着,我几个小时后赶到。”
那个所谓地熊公子是怎么一回事?商业部长的儿子为什么会找上我?陈远心中虽有疑问,却也不愿多想。在这个高傲的男人看来,小问题不值得浪费更多的脑细胞。
哈雷机车很快飚上高速公路,超过一辆慢腾腾的大型公交巴士,又超过一辆时速高达六十公里,冒着一溜黑烟的拖拉机。陈远百忙中回过头对驾驶座上一个老头子叫道:“嘿!老鬼!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那老头居然衣冠楚楚,洁白整齐的衬衫上还绑着蝴蝶结,也大声吼道:“放屁!……”两车拉得远了。后面几个字听不清楚。只看到那老头神情激动,张牙舞爪。
超过一辆红色本田雅阁时。正得意洋洋迎着风唱起《我地太阳》,没过多久,后视镜中那辆红色本田雅阁越开越快,嗖地从陈远身边掠过。
高速公路之中经常有各类汽车车主互不服输,暗中竞赛的行径:一方面夸耀自己车技好,另一方面更是比较车辆的优越性。比如一辆桑塔纳出现在路上,后面的宝马就一定会超它,皆是因为一种难言的炫耀心理:我地宝马就是比你好,你得意什么?
陈远车技不好,而且机车肯定不如四轮小汽车稳定,因此没再加速。转过几道弯之后,本田雅阁车速度慢下来,陈远再次把它超过。但雅阁车主又马上加速越过陈远,在前面百多米距离一个急刹,车子打横拦住道路中央,车门打开,跳出一个红色裙子的年轻女人。
陈远急忙减速。那女人朝他招招手,脸上尽是气愤,张口不知叫嚷什么,耳边风声太大,只好打着刹车停在那女人身边三米之外,刹得太急,地面擦出两道清晰的擦痕。他这才看清那是个身穿红色露肩长裙的年轻女人,垂直长发有几处挑染成黄色,似是用了低劣的染发剂,颜色黯淡无光;脸上化着浓妆,但很不均匀,眼睑处的粉黛青一块紫一块,倒像是被人用拳头狠狠揍过;指甲上的油也是花里胡哨,恶俗难看。
“你找死啊!敢超老娘地车?也不看看你是哪路货色!”那女人破口大骂,踩着高跟鞋向他走来:“一辆破机车也敢超老娘的本田雅阁!前几天有辆奇瑞在二环路超我,当场就被我砸了!”
陈远当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失心疯了吧?也不知道从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在这里当街撒泼。”
那女人抱臂胸前,居高临下地说:“老娘开公司,月入百万,你一辆破机车算什么?前几天我炒了公司几个人的鱿鱼,你知道为什么吗?来我公司做了也算好长一段时间了,居然连一个五百万以上的单子都没拿到,真是低素质!”
陈远皱眉道:“莫名其妙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那女人看他破旧的恤、短裤和拖鞋,满脸鄙夷:“我就要好好教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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